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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定王死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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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每有朝臣上奏应仿古制,订立万寿节,庆贺皇帝寿诞,都被岑湜以国库空虚为由驳回,因而纾纾从未替他过过生日。

“是你不想吧?”他蜷腿团身,一副弱小模样。

纾纾合拢劄子,回道:“可不,当年我俩有如此亲近?”

明知她故意怄自己,岑湜仍忍不住窝一肚子火,瞥了眼案台上的药碗,他拂袖嗔道:“哼,今年也不过了,反正来年未可知,还喝什么药!”

语毕哗哗啦啦将衣衫刮出好一叠声,好似谁听不见,恨恨背身。

病人乖戾,他又悬在高位,心头压力可见一斑,纾纾笑着端过药碗,舀出一勺递予他嘴边。

“不喝!”岑湜将脸一别。

她又追,又别。如此反复。

纾纾倒也不恼,孩儿心性越重,于纾解情绪、减缓病情越益。

“我错了,来,喝药。”她曲肘轻触他背脊,观颜仍是不悦,清清嗓装出怪腔,“你不喝呀,我就叫檩儿、桢儿还有环毓来看,看爹爹是如何小气,如何怕苦,比他们还不听话。”

“嘶。。。。。。”大招祭出,岑湜闻言立即侧过身,嘴角尤不甘地一撇,抢过药碗,仰头一口灌下。

“瞧,这不是很乖么?”纾纾连连称赞。接着抬袖揾巾替他擦渍,又喂蜜枣,又理衣襟,细心周到,绵绵情意。

这一串阿谀讨好将岑湜哄得服服帖帖,忙欺上来稳稳抱住,眼光一闪,问道:“你着急过万寿节,又打的什么主意?”

“陛下如此聪慧?”纾纾端一脸明知故问,骄傲得很。

他无尽受用,咕哝道:“那是。”

敛敛神色,纾纾娓娓道来:“太后与定王那些事,我们现已调查清楚。我知陛下不想大动干戈,主动挑起血光,既如此,咱就也学他。”眸中锐芒烁烁,“借、刀、杀、人。”

“哦?你打算如何做?”他蹙起眉心。

纾纾松松肩膀倚进他怀里,思忖片刻将脑子捋清,道:“一,我们庆祝万寿节,百官朝贺,京中必定大操大办,届时可以借人流繁巨,恐歹人生事,提前将京里犄角旮旯处都摸索清楚,以防桢儿登基时有人作祟。二,你放出消息,就说太后病逝,应她遗言,低调出殡,不许官员百姓吊唁。做一支丧队,出城去,叫人看见。然后。。。。。。”她招手让岑湜附耳。

短短述过几句,纾纾以期许目光询向岑湜,他连连点头,无不认可。于是伸指刮了刮她鼻尖,“好哇,唱一出鸿门宴。”

“他的兵呢?”

“你放心,有莫仲筹牵制。”

纾纾嗯了声,心中略升一抹担忧,“我听莫偃戈说老将军身体近来不太平。”

“是,希望他能撑得比我久。”岑湜窄了窄眸,精于计较的眼神又浮于眉下,“那日吩咐姜女萝后,岑治就已偷偷出城,不敢久留京师。此计甚好,就叫他来,必须得来,替我贺寿。将离了兵,安是英雄?”

“好,那我这就叫人去办。”

说了许多话,岑湜咳嗽不已。低头咽下血气推推她身子,催促道:“去吧。”

***

骆昀徵被封为千牛卫大将军,暂代金吾卫之职,统管万寿节前夕京城防卫、督街巡查诸务,自此从暗阁步入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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