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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来访江浔也复明(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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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念道:“江浔也你往后退一点,向右退一步就是椅子。”

江浔也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恍然勾起嘴角轻声道:“原来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是你,小念。”照做往后退一点,往右边退一步后脚踢到椅子腿坐下。

摸着桌案去找水杯,正好碰到杯子。另一只手摸找水壶,都恰好找到。他疑狐但是不语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杯缓缓往上抬,碰到下巴在往上在嘴边抿了一口。

他沉默不说话,自己为何会睡两日他觉得很奇怪,想到那日下山大师姐给自己吃了一会药丸状的东西应当是它了。

他正襟危坐着紧了紧手中的茶杯,厉声质问道:“大师姐,我且问你我昏睡两日是不是因为你那日给我吃的东西?!”

程缈不卑不亢的声音从他后方传来,“没错,是那日我给你吃的。”

江浔也气得语塞连说了三个你,与她大吵了一架不在理他。

就算是与自己关系要好的大师姐,未经过自己的允许骗自己服下那颗药丸,可他还是生气,他讨厌欺骗、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安小念看向桌上的药和水盆,从中打破这静得可怕的气氛,试探性问:“浔也哥哥,要不我们先敷药?”

江浔也深吸一口气,面色依旧不好,须臾点头道:“好。”

冷声补充一句,“别叫我浔也哥哥,听着怪别扭的。”

安小念道:“好的,浔也哥哥。”

江浔也:“……”

江浔也听着她的指令弯下腰,睁着的眼睛泡在药里转动眼睛,他扶着盆边缘的手背青色凸起,眼睛的剧痛令他大喊:“啊!”头从药汁里探出,空洞无光的眼睛紧闭着,药汁和污血从眼睛流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

疼痛难忍到弯着腰捂着眼睛再次喊叫。

安小念上前扶住他担心道:“浔也哥哥你怎么了?”

江浔也面色苦痛,脖子青筋凸起顺着向上到脸,汗液连连。从牙缝间艰难地吐字道:“我…眼睛好痛啊!”

“明明前几日你虽昏睡着,不是这样的。”

转头质问程缈道:“程缈,这药是不是有问题?”

程缈直视她,解释道:“安小念,这药没问题。”不忍看向江浔也,“这药效好就是有些猛,痛是正常的。”

安小念放下心,但见他这般痛苦还是鼓励道:“那就好,浔也哥哥你坚持啊。”

江浔也被扶着按下头,整个脸浸泡在清水中,只听程缈道:“清水洗一下会好很多。”

泡了会水眼睛才从水中起身,额前几缕发挂着水珠向下落。浓而密的睫羽扑闪夹着水珠,湿漉漉的脸滴着水,格外诱人。

他缓了好一会,眼睛才没那么痛,只是眼睛还红红的,停滞转动的眼睛只盯着一个方向,他的世界漆黑一片。接过程缈递来的帕子,笨拙的擦擦自己的脸。

江浔也醒后几日,他每日都白布蒙着眼睛呆在卧房内。有人送吃食,出恭也有人扶着到茅厕门口,只是费些时间。沐浴有师弟——卓嘎帮忙,自己只需泡在浴盆中,他用木票舀水淋在自己身上,洗去尘土和汗液。还帮自己穿衣裳。

可是被人服侍对他来说不是一种享受,相反此刻的自己是无能的,拖累别人的他无法做到心安理得,常常怀着愧疚。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的像是是个废人,可事实就是如此。

因此他常常闷闷不乐的坐在屋内,哪怕他眼睛蒙着白布也要坐在窗边不愿一直躺着,唤人开着窗,凉风吹来看不见也要隔着白布盯着窗外。

待不下去他往往自己摸着出门在回廊处走走,总是磕碰到,被撞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他从大师姐那得了个拄杖,顶上是圆的四周也打磨光滑,高度也合适正好他垂着手支撑到拄杖头,不用弯腰。可见制作它的人很用心。

他拿着拐杖在屋里哒哒哒敲着地面,花了几日将屋内摆设记熟,也没在磕碰了。自己上床塌、在桌边坐下喝水都没问题。甚至能在屋外回廊来回走走,脸上无意识展露笑颜,不是大笑,但这是他瞎了后第一次露出真心、欣喜的笑。

日子好似没那么难熬了。还像往常一样一天三次都要用药洗眼睛,泡了一会用清水泡一次。哪怕他每日都要忍受疼痛,对他来说也比躺着昏迷不醒的好,至少他能感受苦痛,有意识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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