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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来访江浔也复明(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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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叫安小念。”安小念盯着她假笑,“程姐姐有什么事吗?”

程缈起身朝他三指勾勾手,示意她过来。

安小念皱眉,走了两步停下,道:“程姐姐你说。”

程缈道:“你过来帮我个忙,我给他去清水冲冲眼睛,你在旁边扶着。”

安小念笑道:“江浔也的事自是要帮的。”走到床边坐下扶着江浔也起来,让他弯下腰。程缈掰着他的眼睛用清水冲洗着,这两日都是如此。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的眼睛,原来他不止眼睛好看,睫毛还很长。

第二日晚上,程缈在木盆中清水浸湿帕子给他擦擦脸、脖子和手。握住他的手含情脉脉,极尽温柔道:“小十七,我后悔让你昏睡了。”

“还是醒着的好,我还能听听你的声音。”

安小念面如黑碳,拽过她的手腕面对自己,怒道:“你给江浔也下药?你以为你是他谁啊?!不过是他的大师姐就替他做决定。”

程缈对上她怒目腥红的眼睛,用力挣脱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转了转手腕,抬眼看她,面色平静,不屑道:“我没资格,但也比你有资格。相识十载的情分,他再怎么怪我,最多只会怨我不会记恨在心。”

她看出这个安小念喜欢江浔也,不然也不会这么远跟着来,三清门森严一般情况进不来,至于她怎么进来的她不在乎,只要她安分守己不闯祸就好。

安小念扭过脸,不在理她,蹲在江浔也床前,头趴在塌边偏着头看着他的睡颜。

轻声道:“江浔也,你可要快快好起来。”

江浔也静静躺在那,一动不动,无人回应她。他安静的模样竟有几分清冷以外的平易近人。她伸手可触,她也的确这么做了,手缓缓去触他的脸,反被程缈抓住手拽起身。

程缈松手,她挥袖门从里面被震开,“啊!”安小念被一掌推出门外,她气得大喊:“程缈你!”在门外踌躇一会,气得跺脚愤愤离去。

程缈趴在床边睡了一夜,翌日醒了去五宗主那帮忙拿药。发现安小念也在,程缈端着药,路上安小念找了一个盆装了一些水,把帕子放进去。

江浔也眼前一片漆黑,他不是害怕看不见就是很不习惯。伸着手往前摸索,脚往前探,向左走撞到桌边闷哼一声。伸手在桌边向前摸摸到茶壶,另一只手去摸水杯。

“砰!”

吱呀一声被推开,两个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踏踏踏闯了进来。

江浔也蹲在地上去拾捡破碎几瓣的瓷片,手心握着瓷片,轻轻“嘶”了一声,他听见飞奔的步子靠近自己握住自己的手将自己拉起。

程缈看见蒙着面的江浔也醒了站在地上,又惊又喜,将药放在桌上走到他跟前,看着他伸着手往前摸,脚下一点点往前挪。

他听见脚步声靠近,碰到一片柔荑下一次缩回手,紧了紧手心垂在两侧,开口不确定问:“大师姐,是你吗?”

“是我,小十七。你手指破了,怎得这么不小心?”

他循着声音看去,叹了口气,无奈道:“大师姐,你明知我现在目不识路,什么也瞧不见还有心情打趣我。”

他不知道程缈目光紧紧看着自己,也是他瞧不见的满目深情,但他隐隐觉得别扭,向左偏了偏身子又道:“大师姐,我感觉我睡了好久。”

程缈心下一慌,“我…”还是决定告诉他,道:“睡了两日。”

他手心的瓷片被拿了去,被握住的手手指湿润,吓得他缩回手。心痒痒的、热热的,心慌胸闷呼吸急促几分,“大…师姐”,语气严肃道:“这于礼不合。”

程缈不语,他听见衣袍撕裂声落入他耳中格外刺耳,紧蹙着眉心绪复杂道;“你…又撕衣裳。”

“出血还是包扎一下为好。”掏出药瓶在他伤口处撒了粉末,缠着他的手指饶了几圈。

被扶着手臂往右边走,江浔也道坚持道:“不用扶我,我觉得我可以。”

程缈松手,道:“好。”

程缈看着他伸着手往左边走,又撞上椅子,蹙着眉疼得“嘶”了一声,。弯腰扶上自己隔着衣裳的大腿揉了揉,担忧道:“还是我扶着你吧?”将手中的粘了手心的血的瓷片丢进篓里。她看着划破肉的手心背在身后轻咬着唇,忍着痛不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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