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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暴露(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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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榆晚被吼得脑子懵了,先前的怒意化作了委屈,喉咙发紧,眼眶泛红。怨她母亲向着外人。

虽说少让她抄了十遍,可这谢母得知她没好好吃饭,自己不去偏偏还给自己银两拜托自己去送,劝她吃饭。

阿蛮觉得好笑送到她面前,她眼眸一亮又轻轻撇过头。明明饿了、喜欢吃还要装作一副不吃。

她喜食山海兜和真君粥。

抄的纸团扔了一地,桌案上摆了她抄过的纸。一问才知她抄不完,心烦的食不知味。忍着脾气劝了她好一会才吃。

出了门去交差,谢母如约将银子给她,她拒绝了。面对谢母不解的目光,怕她多心,说是自己真的不需要了。

谢母眼里的忧,她在怕,她在担忧,担忧自己孩不吃饭饿着了,怕她连着好几天这样饥的胃不好。

阿蛮羡慕甚至嫉妒,她被父亲、母亲、哥哥、嫂嫂关爱着。

可这种心思萌芽时,下意识厌恶这样的自己。

小时候有父亲、母亲在,再后来失去。

痛苦过、渴求过、思念过,但一旦唤起是酸楚。似是含在舌尖的蜂蜜,低着上颚、两壁慢慢舔化、回味。起初很甜很甜而后越来越淡,直到没了味道。

可是现在并不重要了。喜欢的东西当然要去挣、去抢,而不是接受怜悯的施舍。

费大厨虽然胖,看着老实像是容易被人捉弄、欺负,其实不是。但他做的一手好菜,梦想是将自己的厨艺传出上京。

方知有为人和善,他希望有一个贤惠的妻子。

宋乐安活泼开朗、说话总絮絮叨叨。貌似对江浔也有着别样的心思,看他时是明目张胆、不加掩饰,是喜欢。

因为是她亲口承认,她说她喜欢江浔也。

院试放榜后不到十日,那年她十六,现在十八。那年他二十,正是弱冠之年,现在将满二十二。

她出门遇到被众多倾慕他的年轻女子追着跑,被他拽着手腕进了府。他逼近她无路可退靠在门上,吵的有点凶。

被宋乐安瞧见,江浔也将阿蛮逼门后,她吃醋,想她远离他。

江浔也走远后,她拦住阿蛮的去路。直截了当的说:我喜欢江浔也,劝你不要同自己抢。好在他说他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他。只是你喜欢他什么?”

“因为他救过我,三年前我落水就在以为我快要溺死湖中,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很害怕。“她笑着笑着哭了,回忆着以前,”所幸他路过救了我。虽然他看着很冷漠、不怎么说话。可我浑身很冷,冷的发颤,他的胸膛、怀抱却很温暖。”

“后来我跟着他来了谢府,谢府招侍卫,他武功很厉害以一敌十不为过,动作很快、潇洒利落。我当了侍卫我便赖着他,跟着他留下来了。”

阿蛮道笑道:“我明白了,可是你喜欢与我没关系。没事我就先走了。”

他们问她为何往外跑,她有些恼,隐忍道:“过问别人的事可不好哦,该做的活我都会做。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刨根问底的好。”

费大厨道:“我们只是担忧你遇见坏人了。”

其他人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江浔也两腿伸长在栏台椅上,后背倚靠在回廊栏台背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偶尔转头朝那边用毫无波澜的眼睛静静看着他们。

阿蛮低低笑着,心道:“再坏有她坏吗?”默了默,“没有坏人。”

宋乐安道:“你是与那顾家公子见面吗?”

阿蛮怔愣,正好没有好的理由,只能堵住他们的嘴要他们不在问出口。她这么说正好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没错。”

其他人没有怀疑,毕竟那顾家公子来找她不是一次两次了。

江浔也倚靠在回廊栏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听见顾家公子,他知道是谁。

身子一僵,不可置信转过身,两手搭在回廊栏台背上看着他们,心底泛起一丝低落。叹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依旧叼着狗尾草落寞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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