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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冷静点!”江鹤野高声,可声音几近散在隆隆雨声中。

但沈卿尘放下了弓箭,不是因着他劝慰。

他回身,望向抱住他腰身的少女。

“不要。”她开口,嗓音轻软地在为傅妄乞求他。“昭华,不要杀他。”

沈卿尘握回马缰,长指倏然紧攥-

回程比来程慢得多,但也不足两刻钟的时间,王府大门便跃然眼前。

等候在门边的一众下人见是两人一同归来,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福伯关切地为他们撑开一把宽大得能遮蔽二人的油纸伞:“殿下、王妃,淋雨奔波,这蓑衣都湿透了,可要备水沐浴?”

“备,要热些烫些,劳烦福伯。”沈卿尘接过了伞,江鹤雪在他身侧应声。

福伯舒了口气,当即命人去备了。

沈卿尘步履如飞。

他本就比她身量高了六七寸,人高腿长,加之武艺精湛,江鹤雪小跑着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

可二人隔着一两步的距离,油纸伞却一直撑在她头顶,原该掩护两人的油纸伞此刻仅她一人,雨滴砸在伞面,在江鹤雪眼前连成下坠的雨线。

模糊的雨幕里,青年披蓑衣戴斗笠地直立着。他淋了太久,蓑衣已不大能吸水,紧贴在他身上,一条一条的雨水淌下来,被淋湿成前所未有的狼狈失仪。

江鹤雪喊他,他却如马背上那好几回一般置若罔闻;便只好三步并作一步地去追他,可等她追上了,也进了寝殿了。

“昭华,”她攥住他湿透的蓑衣袖缘,期期艾艾地开口。“我帮你解……”

唇瓣在下一瞬被封住。

青年的唇冰冷,攥着她下颌的手也冰冷,带着薄茧的指腹缓慢地摩挲着她面颊。

他并未如素日一般刻意收着力道,磨蹭过之处痒而麻,泛着微微的疼。

同正在被他碾磨的双唇一样。

齿关微启,他舌尖探入,凶急的绞缠间,气息愈加稀薄。

江鹤雪被逼得想后退,可肩胛被沈卿尘另只手托着,向他怀中摁,要与他身体紧贴。

蓑衣被雨水淋浸得冰凉,甫一挨上,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冷……”

沈卿尘短暂地停了动作。

他握着她的手,近乎粗暴地扯开蓑衣与斗笠的系带,露出内里同样被淋湿的月白直裰。

手被引着下移到他腰间,拉开暗扣,玉带坠在丝毯上,短促地响了一声,又被坠地的直裰压住。

在内的里衣总算是干爽的了,可沈卿尘动作未停,牵着她的手探入,挑开系带。

衣裳一件一件地褪,他身上只剩了条雨水未沾湿的中裤,上半身赤裸,冷白肌肤透着浅淡的红,不知是受了寒,还是什么旁的缘由。

而后,沈卿尘又去解江鹤雪的蓑衣与斗笠。

即便她的蓑衣与斗笠都是在酒楼现买的劣质品,未经桐油浸泡,更远比不得他出宫时穿的编织精细,可甫一被解开,内里的罗裙却未曾沾到一滴雨水。

是因着回程中他一直将她护在怀中。

江鹤雪将将平复了凌乱的呼吸,乍然望着可谓是“一干一湿”的蓑衣意识到此事,眼圈霎时便红了:“昭华……”

可沈卿尘误解了她眼瞳泛泪的缘由。

他重俯身,将她未尽的话语吞没,一手掌着她后腰,另一只则按在她的蝴蝶骨,手指不轻不重地顺着她脊骨游移,几分安抚,却更似撩拨。

他实在是过分的好记性,也对她身体的每一处都过分了解,不消多时,掌下的少女腰肢已软绵绵地塌在他掌心,喉间难抑地溢出零碎的甜音。

“不要……”但即便如此,江鹤雪仍是以手指抵着他的胸口,坚决地不容他再靠近。

沈卿尘终是稍稍退开:“为什么。”

“为什么不要我。”他拉过她的手,陷入自己胸腹的沟壑,一寸寸地带她抚摸。“你不是说过,我生得好,很合你心意吗。”

江鹤雪被这陌生的感觉刺激得手抖。

两段指节陷入精壮的胸肌缝隙,他微绷着腰,紧实的肌肉压得她的手分毫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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