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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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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从懵逼,震撼,不可置信。

他家清冷矜贵的道君,何时喜欢上了这劣质的糖?为何这般孩童似的与人分食?他的一身出尘的仙气呢?

他从

他身上看出的几分烟火气,实在违和。

云生道君不该是这样的。

三百多年来,云生道君只下过一次山,那一次正值祭献祭日子,闹得宗内很紧张。

宗门暗中遣十几名修士相随,却偶然察觉了一抹魂体,再后来,他们跟丢了人。

在那之后,道君便再也不愿宗门派人跟着他。

纵使宗门长老们再三规劝,终究拗不过这位道君的性子。

最终只得退让,却立下铁律,旁的皆可纵容,唯独这祭坛之上的职责。容不得有半分懈怠。

今日时从发现仙君不在,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当即便去了宗门,告知情况。

宗门上下派出数百弟子,将方圆千里的山川河流翻了个底朝天。道道寻人的符咒在空中盘旋,却始终捕捉不到半点气息。

时从正垂头丧气,以为自己看管不严,即将受罚时,凌无咎却自己踏着暮色回来了。

还带了一箱糖!

还要同他分享!

时从一脸懵逼地伸出双手,掌心向上合拼,接下凌无咎的糖果。

他盯着手上的糖果,激动得面色泛红,说话依旧结结巴巴。

“谢…谢谢仙君。”

凌无咎转身往院里走,漠然道:“你先下山气七日,不要来扰我。”

时从猛地抬头,还想说些什么,却不见了他身影。

第60章第60章她认错人了。

这几日无人打扰,两人或外出游玩,或宅在院子中。

在这一段记忆中,相比起外出,江跃鲤更喜欢待在院中。无他,只因此时的凌无咎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执子对弈,静听琴音,观其作画,一同看书,过得岁月静好。

第五日午后,江跃鲤慵懒地伏在长榻上,翻着话本,凌无咎则在案前,执笔作画。

纸上游走的沙沙声里,江跃鲤总觉得有目光偶尔落在自己身上。

一抬头,果然撞进凌无咎望过来淡然眸光里。

即便撞上了视线,他依旧垂头,神色自若地运笔,不消片刻,又抬头望过来。

江跃鲤心下好奇,索性放下书卷,赤着足踏过冰凉的地砖走去。

停在案桌旁,低头一看,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竟然是在画她。

雪白宣纸上,赫然是她疏懒闲散的侧影,墨色很新,连鬓边垂落到肩上的发丝,也勾勒得纤毫毕现。

虽说只画了小半,却可看出功力深厚,以及……用心之深-

这幅画,凌无咎断断续续描摹了三日。

到第七日清晨,案前墨香阵阵,他执笔点染最后的几处细节。

画已经快完成了,可他的目光依旧时有时无地落在江跃鲤身上。

窗外小雨淅沥,雨丝如银丝般斜斜垂落,远处山峦隐没在雨幕中,黛青色轮廓若隐若现。

崖边窗内,她慵懒地伏在软榻上,欣赏雨景,红唇间含着一根麦芽糖,贝齿时不时轻咬糖饼,发出轻轻的“咯咯”声。

赤足后翘,足尖时而紧绷,时而蜷缩,带着几分调皮的挑逗意味。

腰肢则柔弱无骨地深陷下去,衣衫轻薄,露出一段妙曼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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