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页)
烫得她几乎想松手。
可那样太奇怪了,而且,松手后,脆弱的玉质无事牌也许会荡起来,会碰碎也说不定。
沈棣棠硬着头皮握着无事牌,若无其事地端详,感受着他的体温一点点渡到她手心,又或者是她手心的温度被无事牌吸走。
原本只是装模作样地端详,却真被她看到一处细节。无事牌本身以留白表达"平安无事"的寓意,基本不会刻字,也不会雕太繁琐的花纹。
这一枚,前后都没有刻字,光滑洁净,唯有侧面最下方,雕着极其小巧的一个字。
琛。
语文课刚刚讲过,"琛"、"琅"都是珍宝的意思。愉琛和他姐姐的名字一样,都没有背负任何他人强加的期待,
他们的名字没有鸿鹄之志,更没有传宗接代,只是告诉所有人——
——这是我家的宝贝。
仅此而已。
太过直白简单,以至于,让她一时晃神。
愉琛忽然说:"你答应我的事,还是今天放学后?"
"嗯,我都准备好了!"沈棣棠应声后,才发现班长问完题回教室,从他们旁边走过。
班长对她笑笑,算是打招呼。
沈棣棠转回来才意识到,自己还捏着愉琛的无事牌,他一声不吭地弯着腰,任由她拿着无事牌,细绳牵住他的脖颈。
"还你。"沈棣棠将无事牌向前递,可愉琛没接。
他继续前倾,呼吸吹动她的睫毛,右手拉开校服内灰色毛衣的领口,示意她将无事牌放回去。
放回,他的身体那里。
这不对吧。。。。。。?
可是哪里不对?是真的不对,还是,她只是被无事牌上的体温弄得有点混乱,其实没什么不对?
沈棣棠没想通,晕晕乎乎地捏着无事牌。
“你在想什么?”愉琛声音低沉,耳语似的,“你。。。。。。在怕什么吗?”
开玩笑,她会怕?
她不光能给他放回去,还能让无事牌一边托马斯全旋,一边回去。
“什么都没想。”沈棣棠一扬眉,“怕什么怕。”
她视线终于落在被他拉开的毛衣衣领处,衣领是饱和度很低的灰,衣领被他扯得绷紧,将颈间皮肤拉出褶皱。
再向下,是露在外面的锁骨和肌肉。这部分皮肤平时被衣服盖住,鲜少接触日光,白皙得近乎透明。
像冷僻的雪山。
她心底涌起陌生的感受,反正不是害怕。
她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他锁骨下方一颗朱红色的小痣,随着他的呼吸幅度微微颤动。
他垂着头任由她看,可是她却觉得——
好像。。。。。。不能再继续看了。
这跟平时习惯性地分析骨骼肌理走向不太一样,愉琛也和那些模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