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页)
但到底哪里不一样?
都是骨骼、肌肉、脉络、血管和皮肤,哪有不一样?
愉琛没有催促,保持拉开衣领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沈棣棠才直愣愣地将无事牌放进他的衣领。
细碎的声响。
是无事牌从她的视线消失,打在他不可见的、裸露的皮肤上。
她小心翼翼,明明没有碰到任何地方,可手心还是莫名其妙地残留某种痒。
像他拿走纸团时,像他递来银行卡时。
她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大冬天的,是什么虫呢?
愉琛缓了片刻,才重新站直身体。
胸前的无事牌没有冷却,她手心好烫,烫得他心口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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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棣棠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你。。。。。。”
她想说,你别做这么多余的事。
可他好像没做什么,无事牌是她自己问,自己接过来的,后来是她自己拿在手里反复端详的,也是。。。。。。她自己放回去的。
“我什么?”愉琛满脸不解,十分关切地问。
“你。。。。。。”沈棣棠满脑子搜刮,扯出一句,“你舌骨肌长得不错,很。。。。。。很直。”
愉琛倏尔低低地笑出声,跟听了个笑话似的。
沈棣棠有些不爽,“你笑什么?”
“啊。”愉琛恢复平时那种温柔的样子,“你看清了吗?”
那你什么时候画我。
一百三十二
沈棣棠抱着比她人还宽的大纸箱子,站在愉琛别墅楼下。
她拿着手机,屏幕上愉琛的电话亮了灭,灭了亮。
她是来帮忙解决问题的大善人,她怵什么?
话是这么说,她脚都冻木了,还是没打出这个电话。倒不是对于她即将做的事没信心,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愉琛说话。
只是个男同学而已,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沈棣棠坚决地认为,男人是这世界上最幼稚、最低劣的生物,她这辈子都不会对他们感兴趣。早上平头男的所作所为,更是印证了她这种一竿子打死的观念。
她这种武断的观念,诞生于初中一年级。
在此之前,她的观念在另一个极端。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班级男生众星捧月的存在。因为长得漂亮,性格娇气任性,她从幼儿园起便统一男生们尚未长成的审美观,从来都是班花。
小朋友想法简单,自然恃宠而骄。她会颐指气使地让男同学给她搬凳子、收书包,哪个男同学表现好,就可以短暂地成为她那一天的"男朋友"。
这种状态持续到她上初中。
那是一节双语生物课,老师用标准的英音提问:"有没有同学可以告诉我,生殖器官有哪些?"
班级内响起小范围的喧哗,女生有的低着头,有的满脸茫然,而男生们则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没有人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