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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杏花郡的这些日子,有你在我很开心。”江愿安轻声说道,随即顿了顿。
蒋翰此时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手悬在半空中不知该抬起还是放下,口中支支吾吾,似乎说什么都不恰当,又似乎什么都不敢说,生怕惊扰了江愿安这份好意。
“倘若你愿意来京川看一看,记得来江府找我,让我也尽一尽地主之谊。对了,谢谢你替我买的那支梅花簪,我很喜欢。”
江愿安小桥流水般陈述着下面的话,蒋翰却越听越难过,只好选择背过身去,不想让自己在喜爱的女子面前出丑。
“我都明白明年春日记得再回杏花郡看看,我还给你买米糕吃”
杏花郡的那片桃林,他只和江愿安去看过。
“那这段日子辛苦您了,我们都不知怎么谢您才好日后若有什么困难,定要告诉我们,好让我们略施微薄之力才是。”
许寒枝递来一样锦盒,盒中是一条浸满油绿的翡翠镯,正静静候在盒中。
“这是近日为您特意寻来的一条镯子,您若不嫌弃,便收下吧。”
柳秋月先前也只在大户人家的妇人手上见过这种物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稍显粗糙的手,犹豫片刻还是没好意思收下。
江愿安眼疾手快将那条镯子取了出来,还未等柳秋月反应过来,镯子便已牢牢戴在了手腕上。她眼中显然闪过一丝惊愕,可很快便换成欣慰。
“愿安一直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孩子”
是啊,琴奏的好,话说的好,哪哪都好。
“那我们就先走了,柳娘,您多保重身体,等我中秋了回来看您。”
“哎,好,好。”
柳秋月将一行人送出门外,看着那辆京川来的马车带走了从京川来的丫头。
墨弃此时正悄悄站在远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着马车越走越远,他掸了掸身后的尘土,依依不舍伸了个懒腰,看来,自己也得走了。
回到京川后,江愿安踏入了她久违的家门。府上什么都没变,当初元璟府送来的聘礼,都还分毫不差的摆在屋内,等着主人回来。
知秋见到她回来,眼泪当即决了堤,一把鼻涕一把泪上前,恭恭敬敬唤了声小姐。江愿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应,只是掏出帕子,递给知秋示意她擦擦眼泪。
许寒枝带着她回听雨院,一路上向她处处介绍着旧时属于她的趣事,她一边听一边点头,直至碎雪剑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她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拿过那把剑,问道:
“这也是我的吗?”
许寒枝点点头,
“只要你看到的,都是你的,都是我们愿安的。”
她的目光又扫过那一堆聘礼,接着问:
“那些也是?”
许寒枝再次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是真的要和那个臭脸成亲啊江愿安很不情愿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墨弃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趁着元璟府的下人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找到了覃忆诗。
覃忆诗见到面前这个乱糟糟但又与梁疏璟生的极像的人,显然是愣了神。
“听说璟王妃被寻回京川了,师姐,你知道吗?”墨弃笑着问。
覃忆诗只听外人传言江愿安似是死了,却未曾想还会被找回来,以及墨弃唤的那句师姐,她也一时未想起这是哪一届的师弟。她摇了摇头,并未开口。
“你现在不就知道了。”
墨弃没正眼瞧她,自顾自坐了下来,对盘中的果子挑了又挑,啧了啧嘴,还是没下手。
“那你来找我又有什么目的?”
她费劲如此功夫才得以踏入元璟府的门,说什么都不能再出差错。
“我想想啊,你现在——还是个不得宠的侧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