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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下暴雨,哪怕天尚未黑沉,屋内都得点起灯来才得以视物。
正趴在床上,艰难的学着认字的姜芜听到了有人在暴雨中敲门的声响。
起先她还以为是听错了,直到那敲门声锲而不舍得仿佛要把门敲烂了。
“你怎么来了。”刚打开门,姜芜就被一个湿透了衣服的男人抱了个满怀,连带着她的衣服都映上了一道水渍。
姜芜往门外看了好几眼,确定这暴雨天里除了这傻子,不会再有其他人出来后才敢把人带进屋内。
“我听说他生病了,我就说像他那种老男人身体不好会早死。”像只落汤狗的季霄走近屋内,没有一丝被淋雨的烦躁,有的只是兴奋的落井下石。
“婉婉,等他死后你就嫁给我,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他来的时候可是打听得很清楚,谢霁在朝堂上吐血后就昏迷不醒,连太医来了都检查不出什么病症,那不代表就要死了,所以他才会兴奋得深夜冒雨前来,勉为其难的给她一个依靠。
毕竟她那么的爱自己,听见自己那么说,肯定高兴得要喜极而泣了吧。
姜芜撞见他不加掩饰的兴奋,觉得很是奇怪。
他现在不应该是要去安慰沈听雪吗,毕竟沈听雪喜欢的人马上就要死了。
迟迟未等来她回应的季霄捏起她下巴,眼睛半眯透着凌厉的审视,“婉婉,你怎么不说话啊,该不会是你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被那眼神冷得一个激灵的姜芜迅速反应过来她的人设是什么,咬着唇摇头,“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世子会那么担心我,我一时间高兴得都忘了反应。”
“可你看着,怎么不像高兴的样子。”
刹那间心跳如鼓的姜芜生怕他会看出什么,娇嗔一声把人推开,“好啦,你看你身上都湿了,我去给你拿条毛巾擦下头发吧,要不然你染了风寒我会心疼的。”
心里想的却是,等下该怎么把人赶走,外面的雨何时才会停下。
姜芜磨磨蹭蹭中取了毛巾拿过来后,就看见他不知何时把上衣给脱了扔在地上,正没有任何避嫌的背对着她,露出从肋骨往髋骨方向上,腰身存在收缩的性感线条。
古铜色的肌肤在烛火照耀下,犹如倾倒了一层蜜,充斥着野蛮的性感。
“你,你流氓,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只是一眼,姜芜虽羞愤得闭上了眼,又偷偷地睁开一条缝光明正大的看。
虽说在梦里就见过他不穿衣服,光着上半身跪在地上的场景,但在现实里,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身体。
很大。
当然,她指的是胸肌真的很大。
季霄非但没有把脱下的衣服穿起来,反倒得意地挑起了眉,“我衣服都湿了,你忍心让我穿湿衣服,然后生病吗。”
“再说提前看一下你夫君的身体又有什么好害羞的,要知道以后你不止是要看,还要上手摸。”本来他还说一句,还得吃,又认为太过孟浪会吓到她了。
发稍往下滴水,水顺着肩膀缓缓流向高挺的胸膛,块状分明的腹肌纹路,最后消失在黑色裤头上的季霄见她脸红羞涩的模样实在有趣,不禁升起了几分挑逗的恶趣味。
弯腰倾身逼近,把她困在自己的分寸之间,尾音上扬带着勾人的引诱,“婉婉想不想摸一下?”
鼻间充斥着大漠狼尾草气息的姜芜倏然掀开眼皮,心里很想,嘴上扭扭捏捏,“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季霄邪魅一笑,强势地拉过她的手在自己块状分明的腹肌上游走,嗓音低沉带着蛊惑,“手感怎么样。”
手被摁在男人胸口上后,姜芜的脸,蹭地爆开炸红。
心里很羞耻,手又很诚实地没有松开。
其实她也不是很想摸的,都怪他,是他强迫拉着自己手摸的。
对,没错,那么一想,姜芜的羞耻心都散了几分。
不像之前梦里摸的有如玉石般的质感,这个更像是燃烧中的岩浆,好似能将她给烫熟。
“好摸吗?”季霄气息炽热地凑到他耳边,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笑,“婉婉。”
屋内气氛似烧开的炉子正咕嘟嘟冒着热气时,一道突兀的敲门声驱散了快要升到顶点的暧昧。
“嫂嫂,是我,你睡了吗,我想为今天的事和你道歉。”宋今也收到谢霁在朝堂上昏迷不醒一事后,当即坐不住的深夜冒雨前来。
也知道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是最好趁虚而入的机会。
在听到敲门的人是宋今也后,顾不上脸红羞涩的姜芜迅速把手挣脱回来,很清楚那条毒蛇要是看见季霄出现在她房间里,只怕她真的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情急之下,姜芜推着他就往内室走去,然后一把打开衣柜门就把人给塞进去,嘴上不忘说着好话哄人,“得麻烦世子先进去躲一下了,要不然我担心被别人看见了会惹来麻烦。”
季霄不以为然,反倒有着被打搅了好事的不耐,“一个小白脸而已,你害怕什么。”
虽说他是和姓宋姓贺的两人打赌,实际上他并没有把两人放在眼里。一个伪君子一个笑面虎,幸好她眼神好喜欢的是自己,否则他定要将她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好让她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