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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檄顿了顿:“再令刑部详查,朕要知晓他们每个人,都是否知晓,又知晓多少!”

李檄闭眸,姜家的那几口子,皆是姜诺的家人:“若是查到了什么,不要报于诺诺,先让朕过目……”

王公公噤若寒蝉:“奴才明白!”

李檄眸光落在那香上,是啊,他竟忘了,这名贵的香料,若是每日都在身侧,可令人神志不清。

萦绕在周遭的气息,是陌生的,李檄仔细回想,从不记得曾闻到过类似的香味。

可这晓梦,和不同的香去配,似是能配出好几种不同的味道。

太子哥哥当时,不也是神志不清,最后蓦然离世吗,三哥当时坠马,也是因了神志恍惚……

为何这般巧,这些所谓的巧合,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哥哥们的不测,会不会和这香,也有关?

而姜府,又怎会对这等珍稀名贵香料,用之如此随意,是谁暗中将这香料尽数供给了姜家?

这在此时,王公公进来,低声通传道:“陛下,章丞相来了,在殿外等着求见您呢。”

李檄冷冷伸手,捏住那薄薄的香片,眸中一片冷意:“丞相来了,还不快请进来。”

第40章第40章你在诛朕的心

章怀走入殿内,请安后开门见山道:“陛下,听说承安侯府出事了,甚至惊动了刑部?”

“丞相也看看。”李檄直接将那香料交给章怀:“这香料何其名贵,可那恶妇竟用来害人,如今竟还准备向自己的侄女动手。”

“这恶妇手段毒辣,的确该死。”章怀话锋一转道:“可姜家毕竟出了殉国之臣,且姜家之女和陛下早有婚约,陛下也有意将姜家之女立为皇后,姜家之事,还是隐晦不表为好。”

李檄含笑看向章怀,眸光中却并无笑意:“丞相的意思,是让朕既往不咎?”

“臣绝无此意……”章怀平静道:“只是这只是恶妇一人所为,姜家是京城名门,忠良殉国,且要和皇家节结亲,不可不慎啊。”

“那恶妇要害的便是殉国之人的发妻,至于承安侯等人,若也参与其中,那这等家人,就算没有又何妨?”

“可刑部查案,并未查出旁人参与其中的证据,臣想,定然都是那恶妇所为,不易株连甚广。”

李檄沉默。

此事究竟是谢氏一人所为,还是姜家皆有参与,时至今日,仍模糊不清。

若是只谢氏一人所为,那她怎能在家中这般为所欲为,甚至将那塔建在家中长达十年?

可若是姜家皆有参与,刑部审了这么久,却也未曾有直接证据证明,姜家皆暗害了夫人。

再说谢氏害死夫人,还能说是贪图商家留下的滔天之财,可一个注定袭爵的侯爷,又为何要害死自己兄长的寡妻呢。

确是说不过去。

但刑部未曾查出姜家旁人卷入其中,却查出了另一桩蹊跷之事。

谢氏手中攥着本该给姜诺的产业,但这些实业有不少并未曾在她名下,甚至未曾给儿子,也未曾给娘家,而是在外人名下。

问此人和谢氏的关系,谢氏却只说地契曾丢失过,咬死也只这么一个答案。

李檄未曾声张,让刑部暗中调查此事。

李檄看向章怀淡淡道:“谢氏如今身负重罪,她手里的实业家产大多是从前二房的,如今还是交还给二房。”

章怀面容一僵,随即恢复正常道:“这都是承安侯府内宅之事,让他们自便就好,何劳陛下费心和臣商议。”

李檄眸光未曾移动分毫:“也是,朕想着这笔实业不少,就想先知会丞相一声,许是朕多想了。”

*

谢氏在刑部牢里,姜家从姜老太太到姜棠万盈盈,都未曾有一人来到姜诺处求情。

姜诺自从去了刑部牢房,得了谢氏的口供,便闭门不出,每日

为母亲上香祈福,为修塔移灵做准备。

六时匆匆进了房间,低声道:“姑娘,陛下又来了。”

姜诺将手中的香端端正正的插在灵前,未曾转头便道:“若是陛下是来寻我的,你便直接拒了吧……”

“怎么?如今朕见你一面都不成?”疏朗的声音响起,姜诺转头,李檄竟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前,笑盈盈的看向自己。

他眸光坦诚语气含笑,似乎两人之间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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