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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间计(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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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飞速运转,成了一坨浆糊。不过立场鲜明让他坚守着最后一丝清醒。

“贪污腐败涉及到谁,朝廷陛下自有公论。我决计不做畏首畏尾、临阵倒戈的小人!”

“哈哈哈哈哈!”蔺迁大笑起来:“真有当年廷尉大人的风采啊,虎父无犬子!”

拊掌赞赏,转眼又换上了阴沉:“老夫把事情始末告知你,不是让你畏首畏尾,而是让你通晓全局再做抉择。况且你与秦书颜本就不同阵营,谈不上什么临阵倒戈。”

就目前形势来看,秦书颜效命于程端,程端已经展露出辅佐二皇子的意向,那秦书颜便是二皇子党。至于司马家和蔺家,是不折不扣的大皇子党,司马廷尉是大皇子的老师,蔺家更是早早放出风声,对大皇子妃位势在必得。

“贤侄能担任绣衣使者一职,想必是司马兄让你来的吧?”蔺迁胜券在握。

“不是啊,是陛下让我来的。”司马纯懂装不懂,蔺迁别过头白了他一眼,不受影响继续说道:

“对错本无界限,全看人心如何定夺。你靠着家族荫蔽才走到今天,若是为了所谓的公论,置家族荣耀于不顾,蔺衡安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蔺迁语气铿锵,不容置疑。

“贤侄还是公务在身,本官也就不多留你了。来人,送客!”

司马纯木讷地离开蔺府,上了轿撵,通身冰凉,不知如何面对秦书颜二人,更不知接下来如何处理陛下交代的公务。

与司马纯愁云惨淡不同,前往军营的二人无所畏惧,惬意舒适。秦书颜身着一袭红色戎装,墨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正骑马往城外军营而去。她侧头观察着蔺衡安,蔺衡安也换上了便于行动的深红戎服,头戴冠帽,看得秦书颜不住地点头。

这身行头是秦书颜给他置办的,外出办事,先敬罗衣后敬人,蔺衡安总不能继续穿那些浆洗发白的衣物。她本来还担心蔺衡安穿红不好看,没想到衬得他更加肤白昳丽。蔺衡安察觉到了秦书颜欣赏满意的目光,忍俊不禁:

“小将军认为这套服饰华美吗?”

“十分华美。”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小将军对我满意,没想到是对衣服。”

“唉?不是,哎呀!”

调戏他人终究会被反调戏,秦书颜终于被扳回一城。一路上说说笑笑,不多时就到了城外军营。黄添绣袍金甲,正襟危坐于战车之上。华盖倾覆,掩去了灼人日光。

“秦将军亦是将门出身,是以你我二人今日就在军营以武会友,这等情义是那些酸腐文人领会不了的!如何?”

“黄刺史都安排妥当了,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秦书颜挑眉,今天是换风格了?昨日强攻不下,今天打出了迂回感情牌,想必背后有人指点。

黄添乘着战车,秦书颜二人骑马,一同巡视着偃州精锐军队。坐骑的差距让秦书颜有些黑了脸,暂且隐而不发。

到了中军大帐,三人落座。

“其实我今日邀秦将军来,是想密谈一些事务,没想到蔺公子也一起来了。不过没关系,秦将军信得过他,我就信得过他!毕竟你我二人战线是统一的。”

秦书颜点头,她现在明面上还是程端的部下,实则投入了楚植麾下,黄添估计还以为秦书颜为程端卖命。既然如此,就将计就计,等着黄添说出他的意图。

“秦老将军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简直是惨绝人寰,蔺迁遭天打雷劈都赎不清他的罪过!要不是当年我卧病在床,蔺迁他私自做主,我就算爬也会爬过去支援老将军!”黄添上指苍天,下拍桌案,仿佛死了爹的是他。

秦书颜长呼一口气,已故的父亲被这些宵小拿出来图谋不轨,让她心里郁郁:“黄刺史这么念着我父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多深的交情。”

“你!”黄添被哽住,气得面色红涨,不过他想起来此行目的,不与竖子计较口舌之快。

“往事不要再提,反正我们知道,蔺迁这个败类足以让我们群起而攻之!”说话间,他还瞥了蔺衡安一眼,当着侄子的面骂他叔父,黄添有点心虚。不过好在蔺衡安置若罔闻,黄添继续说下去:“而且蔺迁一心一意辅佐大皇子登基,我们不能让他如愿。”

“确实,那刺史大人有何高见?”

“你我联手,把罪名都推到蔺迁头上,夺了他州牧的官,以后偃州就是我们的天下了!”黄添神采奕奕,激动得都要站起来。

“我秉公执法,这不好吧……”秦书颜看向蔺衡安,二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定。

“怎么不好了!你不知道州牧能挣多少钱!而且蔺迁一出事,说不定会连累蔺家,连累大皇子。届时二皇子被立为储君,哪日登上九五之尊,你我都有从龙之功啊!我也知道,你对偃州不了解,所以搜集罗织罪名的事,交给我。你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着我给你的罪证,交给陛下就是!”

秦书颜蹙眉抿嘴,以手握拳砸了几下,看起来十分纠结挣扎、举棋不定。半晌,她缓缓开口:“好吧,同为二皇子效力,自是要心往一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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