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出发第三境大比（第3页）

“成……成功了？”万剑归颤声问。

楚槐序勉强点头：“他现在……已经是冲窍期修士了。虽然只是初期，但这条路已被打开。从此以后，四窍不通者，也能修行。”

万剑归怔怔望着解毅，忽然热泪盈眶。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整个玄黄界的修行格局，将彻底改写。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一声悠远钟响。

君子观方向，一道身影缓步走来。

青袍素带，白发垂肩，面容苍老却不失威严。

是道祖。

但他不再是虚影，也不是记忆片段，而是真实降临。

“你比我想象中更快。”道祖看着楚槐序，眼中竟有一丝欣慰，“我以为至少还要等百年，才会有人走到这一步。”

楚槐序挣扎着起身，拱手行礼：“晚辈侥幸。”

“不是侥幸。”道祖摇头，“是你敢于质疑‘正确’的路。别人走八境到头便止步，你却问‘为何不能多走一步’？正是这一问，让你看见了被掩盖的第九境。”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然而，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你们可知为何我当年要封印‘冲窍期’？为何要让世人困于八境循环？”

无人作答。

“因为……”道祖低声道，“第九境之后，修行者将不再是‘人’，而是‘规则的制定者’。他们可以修改天地法则，扭曲因果，甚至抹去历史。若心志不坚，极易堕入疯狂。所以我设下重重限制，只为筛选出真正配得上这份力量的存在。”

楚槐序沉默片刻，忽而一笑：“所以您也在赌？赌会不会有人既能打破规则，又不被规则吞噬？”

“是。”道祖坦然承认，“而你，似乎赢了这场赌局。”

风起，竹动。

远处传来弟子们的喧哗声，似是察觉到了山巅异象。

道祖转身欲走，忽又停下：“记住，楚槐序，当你能定义‘剑’的时候，你也失去了‘剑’。未来的路，不会再有明确指引，每一步，都需你自己抉择。”

身影渐淡，终至消失。

楚槐序站在原地，久久未语。

良久，他抬头望天，轻声道：“那就让我看看，这片sky之外，还有什么。”

万剑归咧嘴一笑：“你还别说，这句话挺帅。”

解毅抹去额头冷汗，咧嘴也笑：“师父，下一步去哪儿？”

楚槐序收回视线，目光坚定：“去江湖。去凡尘。去找那些被遗忘的小门派，去教不会修行的人如何握剑。”

“然后??”他拔出腰间仅剩的半截断剑，指向远方，“我们重建一个，属于所有人的修行时代。”

山风猎猎，吹动衣袍。

三道身影并肩而立，踏下山阶。

而在他们身后，那块曾供道祖打坐的巨石上，悄然浮现出一行新刻的文字：

**“剑不在手，在心。路不在前，在行。”**

字迹苍劲，犹带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