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出发第三境大比（第2页）

紧接着，楚槐序看到自己幼年时背诵《楚槐序宗》的情景。那时他还以为是在学一门普通剑法，实则每念一句，都在无形中承接一道“创剑真意”。而当他完整默写出三千卷后，系统才真正激活，赋予他技能栏。

“所以……我不是学会了剑法，而是继承了‘定义剑’的权利？”楚槐序呼吸急促，“难怪所有技能都是‘未知’品阶??因为它们本不存在于现有体系，是我自己开创的规则！”

意识回归现实，楚槐序浑身冷汗淋漓。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珠子，终于明白??这不是冲窍丹，也不是什么天材地宝，而是“第一把剑”的残念，是道祖留在世间的一缕初心。

“万物皆可为剑……前提是，你能先否定‘剑’的存在。”他说，“风、水、土、青铜，甚至人心、时间、梦境，都能成为剑，是因为‘剑’这个概念已经被打破。可一旦使用这种力量，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比如，失去对‘形’的执着，甚至逐渐脱离人的范畴。”

万剑归听得头皮发麻：“你是说，越强，就越不像人？”

楚槐序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右手，将珠子贴在胸口。

【叮??检测到高维意志共鸣，开始解析‘楚槐序宗’原始代码……】

【警告：此过程可能导致认知崩塌，请确认是否继续？】

“确认。”他平静地说。

下一瞬，剧痛席卷全身。

仿佛有千万根细针扎入灵魂，又似大脑被强行撕裂重组。楚槐序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的皮肤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那是三千剑道法则反向烙印于肉身的痕迹。

“他在觉醒！”解毅和惊叫，“快护住他！”

万剑归立刻结印，布下防御阵法，可那光芒刚成型就被一股无形之力碾碎。整座山巅剧烈震动，紫竹成片折断，大地裂开蛛网般的缝隙，一道道剑气冲天而起，直贯云霄！

九天之上，雷云汇聚。

不是劫雷，而是“识劫”??专劈那些窥见世界本质之人。

楚槐序在痛苦中睁眼，嘴角溢血，却笑了。

“我懂了……真正的进阶，不是境界提升，而是视角转换。第八境之所以被称为终点，是因为绝大多数修行者到了这里，就会陷入‘如何更强’的迷思。可道祖早就告诉我们??不要往后求，要往前走。”

他撑着地面站起来，眼中不再有迷茫。

“冲窍期不是新增的境界，而是对原有体系的重构。普通人四窍不通，无法引气入体，所以终生止步第一境。而冲窍丹的作用，并非强行打通经脉，而是让人短暂进入‘无身’状态，在虚空中重塑自身结构??这才是真正的‘再少出一步’。”

说着，他转向解毅：“你不是天生四全通者，但你有执念，有勇气，更有我在旁引导。现在，我要为你炼制一颗真正的冲窍丹。”

“等等！”万剑归拦住他，“你现在状态极不稳定，万一失败……”

“不会失败。”楚槐序打断他，声音坚定如铁，“因为我已经知道了配方??不需要药材，不需要火候，只需要一样东西。”

他摊开手掌，那颗白色珠子缓缓升起。

“以‘初心’为引，以‘破界’为炉，以‘我不再是我’为药引……便可炼出超越时代的丹药。”

话音落下，珠子爆发出刺目白光。

楚槐序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同时双手结印，口中吟诵起一段无人听过的咒言：

>“昔有少年，执石为剑；今我归来，斩我为道。不求长生，不恋形骸，唯愿此心，永燃不灭??炼！”

天地为之色变。

那光芒化作漩涡，将三人尽数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散去。

楚槐序瘫坐在地，气息虚弱至极，半边身子已然透明，似随时会消散。而解毅双膝跪地，浑身颤抖，额头渗出黑色杂质，四肢百骸发出噼啪声响??那是堵塞多年的窍穴正在逐一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