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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问我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江旬歪头看他。
迟牧年被他看得有点虚,问说:“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
江旬拖着下巴看人,从人额间的碎发往底下看,到微挺鼻子,白皙的侧脸,嘴角那儿还剩下点南瓜糊。
江旬用尽全身意志力才克制住不凑上去把那点橙黄舔掉。
收回目光后却说:“我想跟你一起睡。”
迟牧年:“”
皮笑肉不笑:“这就是你喜欢的事儿?”
“恩,行么?”江旬一脸无辜。
“不行。”迟牧年想都不想,勺子敲敲对面的小碗,一脸冷漠:
“快喝,喝完自己去书房把床铺了。”
现在江旬在他们家已经恢复成之前那样。
什么事都自给自足。
麻烦是麻烦,但也少了客人之间的客气和生分。
江旬也没想他能真的同意,耸耸肩,先把两人喝完的碗拿到厨房里洗,再自己去书房里铺床睡觉。
刚才站在房间门口,他就是差一点点没有完全克制住本能。
想要他。
想占有他。
想把他锁起来
这念头江旬已经压在心中三年,只要和对方稍微靠近一点点就会往外涌。
但其实不用急。
他们有的是时间。
这个人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江旬带着这样的想法躺在床上,身体紧贴着两个房间中间那堵墙。
原本这张折叠床是靠在门的旁边,江旬把他换了个头。
虽然这样他不得不蜷着腿,但这起码能离旁边房间的人更近一点。
迟牧年对江旬这样做的原因一无所知。
第二天进他房间见他又跟之前似的,因为前面摆着的旧书架双腿不得不蜷在一起。
纯粹觉得他是在找虐。
洗漱完出门以后。
等公交的时候迟牧年就说他,“你干嘛每次都那样睡觉?”
江旬:“贴着墙有安全感。”
“矫情。”
江旬扭头看他,目光迷蒙:“跟你睡也安全。”
这就更不可能。
就他那张单人床,睡俩小孩还差不多,换个大人随便就能滚下去。
刚好公交车来了,迟牧年看都不看他:
“我不安全,上车。”
秋冬里的随城,太阳升起的时候偏晚。
窗外漆黑一片都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