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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子,死猪不怕开水烫。
刘彻还没答应,主父偃眯着眼睛,然后决定跟团。
“哎呀,孩子还小,想让家人陪伴,人之常情,不若让大司马骠骑将军跟着一道去吧。”
他一开跟,汲黯,桑弘羊还有一些大臣也跟着劝刘彻。
刘彻听着这群人一口一个陛下,孩子还小,成功被架起来。
他扫过众人,死瞪霍去病,霍去病也回瞪。
“阿言不怕,我回去就搬。”
刘彻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挥袖,“你别搬了,让你阿兄送,这辈子就躲你阿兄身边做奶娃吧!”
这话难听的很,若是旁的官员,这事能被嘲笑三年五载,但霍彦有种成这样,谁敢笑话他呀。而且官员们想,也许他们越说,这小子越兴奋,还能带冠军侯来给他们开个眼,被鞭子抽的窟窿眼。
果然,那边霍彦缓缓直起身。脸上带着热切与孺慕,“臣谢陛下。臣的那个院子能捐吗,我打算捐资朔方。”
刘彻让他滚回去,然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算是回应。霍彦如他所愿,回到座位,挨个给大人们敬酒,好话不值钱的往外蹦。
这样子把刘彻给气坏了,混小子,也不知道说两句话哄哄他,他的目光望向霍去病,霍去病回了一眼,还在瞪他,他气急,猛地一挥手,“乐起!舞来!今日庆功,当尽兴!”
编钟磬瑟之声,在一种极其诡异和压抑的气氛中,艰涩地重新流淌起来。舞姬们水袖重舒,却失去了先前的灵动飘逸,动作僵硬,眼神躲闪,仿佛在无形的刀锋上起舞。群臣们纷纷举杯,口中颂圣之词依旧,笑容却僵硬如同面具,眼神飘忽,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复杂目光。
金樽美酒依旧香醇,珍馐佳肴依旧丰盛。
“仲卿!”刘彻端起面前的耳杯,杯中酒液映着他的侧脸,想起那两个逆子,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浓烈的酒液如同火焰灼烧喉管,却驱不散心冷。他喊醉了的卫青,“仲卿!”
卫青悄然醒了,二人对视个正着,卫青眼神躲闪,御座上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顿时火烧得更旺了。
你带出来的,惯的逆子,平白气朕!
卫青沉默与他对饮,他没好意思说,陛下,他们俩个你也没少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