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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君孺泪流满面,声音带着决然:“他不小了,犯下这等错事,就该承担后果。我平日里那般溺爱他,才让他今日这般无法无天,如今唯有让他受些教训,才知道这世间不是什么都能任他胡来!”

说着,她一把将公孙敬声往前推去。

公孙敬声惊恐地瞪大双眼,手脚并用往后缩,哭喊声愈发凄厉,“阿母,不要啊!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紧紧抱住卫君孺的腿,指甲都快嵌进她的裙袂里。

少年们面面相觑,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扯皮,没想到卫君孺竟来了这么一出,他们心中也有点不忍,那小孩偷摸钻到桑迁身边,皱了皱眉头,掂脚小声问,“咱们……真把人带走?”

桑迁也没想到这么快可以达成所愿,“夫人,此事也并非全无转圜余地。我们虽奉命催债,但也不想真的伤人性命。更何况君侯与我阿翁同朝为官。”

“我看这样,”他顿了顿,“要公孙小郎君先跟我们去一趟,你们先凑着钱,我们予主家说说情,让他先做个杂役。”

卫君孺和公孙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犹豫。公孙敬声一听,连忙爬起来,拉住父亲的衣袖,“阿翁,阿母,我愿意去做工,我一定好好干,你们救救我。”

公孙贺长叹一声,看向卫君孺,“夫人,事已至此,或许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卫君孺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公孙贺当场立下卖身的字据,在众人的注视下,跟着桑迁等人离开了公孙府。

卫少儿扶着卫君孺,安慰道,“阿姊,既然他们肯给敬声一个机会,说不定他真能改过自新。”

卫君孺望着儿子离去的方向,泣不成声,“但愿如此吧,我只盼他能平安,能懂事……”

赌坊中。

霍彦笑容满面与霍去病玩他新出的象棋①,然后笑容逐渐消失。

“不下了。迁儿他们要回来了。”

他掷子在桌。

霍去病毫不犹豫的把他将军,然后重新摆棋。

“多大的事,继续玩。”

他对六博很是热衷,但很明显他现在更喜欢象棋,六博规划繁复,就像被束缚在既定路线的车马,少了灵动与变化。象棋更像是一场纸上的战争,能让他肆意挥洒军事谋略,而不像六博,总在既定的框架里打转。

“车”纵横无阻,“马”迂回包抄,“炮”隔山打牛,每一步都像在指挥一场战役,小小的棋盘之上不同兵种在战场上协同作战。

“若是把六博比作普通的操练,那象棋便是真正的沙场对决。”霍去病目光炯炯,兴致勃勃地夸赞着霍彦,“你这个棋好玩,让你先走。”

霍彦拔棋盘上的卒,翻了个白眼。

“让你让我一下,不是每次都让我先走,我先走十步,我还是输,你这样我很没有面子的,阿兄。”

霍去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把棋盘搬走,“那你再练练,我找舅舅和姨父去。”

霍彦无奈,“你原本说你关心这事的。”

霍去病收棋盘,出门,关门一气呵成,留给霍彦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说了阿言先来,阿言训完他再训。

[哈哈哈,被抛弃了哦。]

霍彦敛目,问他们一件事。

[霍彦:雷被最近也上了战场,还活着,他能教我习剑吗?]

[崽,你要学剑不如跟舅舅和阿兄学嘛。]

[对啊,那个雷被有戳人的前科。]

霍彦:不重要,他闲就行。

[不对劲,你以前学过这些的,虽然比去病差太多,但也能看。]

[你是要上战场!]

[那别做梦了,你跟不上去病的。]

霍彦阴测测的笑起来,把弹幕弄得都不敢说话了,然后才慢悠悠道,“说的有道理。”

皮一下,很开心。

[神经病,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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