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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你TM不痛快别找我啊!”
霍彦狰狞一笑,挥动球杆。
曹襄吓得躲马后,半响盯着地上的球骂骂咧咧道,“我们是陛下赐的婚,马上就要定亲了,公主是我的妻子!”
【曹襄实惨,元狩四年随卫青出征漠北,差点被匈奴包饺子!】
【小言,快查他脉象!一看他脸色,就不吃你给他开的药。】
【曹襄要娶卫长?这波是政治联姻天花板!】
【平阳侯家祖坟冒青烟了,娶到汉武帝最宠的长公主!】
【可惜曹襄命短啊,元鼎三年就挂了,卫长守寡惨兮兮……】
曹襄说着说着,脸红了起来,傻乎乎的笑。
卫长公主生于建元四年,她的出生打破了人们对刘彻某方面能力的怀疑,因而生来备受宠爱,这是她的两个妹妹阳石公主和诸邑公主远不能比的。
汉家素有规矩,只有列侯才能尚主,卫长公主身为皇帝的嫡长女,要下降的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家。各家列侯的子弟不少,卫长又是美名在外,刘彻千挑万选才选中平阳公主的长子平阳侯曹襄,曹襄的先祖是汉朝的开国功臣平阳懿侯曹参,袭封万户侯。曹襄和卫长公主是表兄妹,自幼青梅竹马,长大后结亲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卫长喜欢,这更是喜上添喜了。
但是他曹襄几岁,卫长几岁,况且他曹襄什么德行,他们一条裤子长大的,谁不知道。不光霍彦不满,就连霍去病也是看曹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果然,霍去病当即冷笑,扭转马头就走。
霍彦跟在霍去病后面,用尽力气又挥了一杆子。
娘的,砸死你。
曹襄气得跳脚,“你准头不好,你也打我,要不要脸!”
霍彦扛着马球杆,笑意盎然。
“你老牛吃嫩草就要脸了,也不知道阿妹能喜欢你什么。”
反应完两人的身份,曹襄跟被掐了喉咙的鸡似的闭口不言。
良久,他冲自己难缠的两位大舅哥道,“那我脸还不错呢。”
霍彦冷笑,反唇相讥,“是啊,只剩张脸专会迷惑小姑娘,真想划花了。”
曹襄气炸了,他捂着脸,恨恨道,“你要不要去看我阿母了!”
霍彦勾唇,“阿襄啊,你知道不知道阿妹喜欢什么。”
曹襄圆滚滚地走到霍彦身边,被霍彦忽地扣住手腕,霍彦三指按上寸关尺,眉尖微不可查的轻蹙起。
曹襄被他拽得一怔,旋即抽手,报霍彦以老拳,“我还要娶公主呢!”
霍彦被他打中肩膀,呲牙咧嘴。
“你TM想不想知道卫长喜欢什么了!”
曹襄附耳过去,霍彦偏头不理,曹襄献上荷包,霍彦开颜附他耳侧。
“西域的琉璃璧①过时了,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套叫月魄的玻璃头面,阿妹爱不释手,现下又上了一款红雨的花冠,我本欲扣下此物买来送她。但到底多年兄弟,这个机会便让你了。你到时候讨得阿妹欢心,来年夫妻和睦,也算是我之幸了。”
曹襄的眼温热。
“阿言,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人。”
霍彦用袖子甩开他的脸,嫌弃溢于言表,“你TM连话都不会说。”
曹襄被甩也不生气,傻呵呵的下马,就要去给卫长买首饰做聘礼。
人走后,他偏头向霍去病,抱怨道,“我就说他傻吧。”
霍去病勒马回身,忽然心情好多了,他也点了点头。
“傻。”
西域走私来的琉璃自从霍彦的玻璃出来后就不值钱了,玻璃取代琉璃成为上流人摆宴杯盏的首选。玻璃价贵,在黑市能炒出万钱,运往匈奴的地界也让霍彦大赚特赚。玻璃的首饰价钱倒在其次,关键是抢不到,长安妇人哪个不赶时髦,哪个又不想为自已和女儿置办一身呢,曹襄如何能抢到。
霍彦让曹襄自己去,纯粹是刁难他,想逗逗他罢了。他早为卫长准备好了添妆,谁料曹襄真的凭着砸钱把这一套抢到手了。
霍彦听到消息的那一刻,突然就笑了,他指着那些个平阳侯府送来的成箱子钱,“换成金子,等卫长下次过来予她吧。”
晨光刺破长安十二街鼓声,霍彦打了个哈欠,将练好的药丸放进口,眉间竖纹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