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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被气笑了,嘱咐着人把他这个逆子拖远点,甩袖叱骂道,“滚远些,看着你们就烦!”
霍彦啧了一声,被人架到刘彻左边,偏过头,就看见了刚被捉来的司马迁,司马迁也被人架着,乌发散落,半张侧脸在乌发间更显温柔,冲他笑得安抚,“无妨的,阿言。”
霍彦还未说话,刘彻便上前几步,柔声询问道,“女公子,病儿与朕说,你是马家的,名芊芊是吧?”
司马迁微笑的脸变得僵硬,良久,干巴巴的回道,“陛下万安,小子姓司马,名迁。不迁怒,不贰过的迁。”
司马迁的清澈愚蠢让霍彦突然不忍直视了,他刘彻马上都要晕了,还不迁怒,不贰过,他连人狗都快分不清了。
果然刘彻点了头,“嗯,马芊芊,这名挺好,肚里还有点笔墨,这女公子不错,你是喜欢我家这逆子啊。”
他笑得合不拢嘴,说着就要扯玉佩给他“未来儿媳妇”。
“这小子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会疼人的。”
霍彦闻言呛了口风,笑得呲牙咧嘴的,结果又挨了刘彻一脚。
“人家好人家的女公子,霍阿言,你的狗胆子越来越大了,大半夜带人出去,不懂事!”
霍彦又挨了一脚,冲他翻了个白眼。
“小爷不跟醉鬼计较。”
刘彻这厢准备继续骂他,苏武和曹襄也被拖了过来。
苏武和曹襄是老面孔了,打小跟霍去病霍彦穿一条裤子,蛇鼠一窝的货,刚才数他俩笑得讨好,哭得起劲儿,化灰了刘彻都认得,都懒得理,只各自给了一脚,让人拖走。
苏武被架着,还不忘嘱咐人把自已往霍彦身边挤。
“阿兄,你说去病兄长能坚持多久。”
霍彦眼一亮,来了兴致,双手被反剪在后面,都不妨碍他搞事。
“打赌我兄长什么时候被擒,十金,我赌我兄长还等坚持半柱香。”
曹襄被架着也不忘凑热闹,接道,“我出二十金,一柱香。”
苏武咬着自己的布包,准备用脸从包里咬糖,脸都埋进去了,还不忘附和他霍彦兄长,“五颗糖,一柱香。”
霍彦隔着刘彻期待的望向司马迁,“司马兄,赌不?”
司马迁脸红扑扑的,“阿言,我出你送我的纸行吗?”
霍彦笑起来,冲着司马迁眨巴了一下眼睛,“当然行,司马兄阔绰。”
司马迁脸又红了,阿言真可爱。
霍彦在这边散发魅力,正高兴着,就被刘彻又踹了一脚,有人看孩子,有人照镜子。刘彻现在一看马迁迁对霍彦脸红就头疼,
霍彦委屈极了,他又怎么了,就玩个游戏,挣点小钱,又踹他。
“你要是腿抽筋,就去长安那棵大树下蹭蹭背,别搞我。年纪大了真是什么毛病都沾。”
刘彻眯着眼睛,笑得阴测测的,“规矩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周围的人听到刘彻的话,以为他是生气了,都吓得不敢出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霍彦却还是一脸的不服气,他揉了揉被踹的地方,小声嘟囔着,“陛下也太不讲理了,我明明是关心你。有病就得治,讳疾忌医要不得。”
刘彻脑子不清楚,只听到那句关心,虽不答话,但笑意更深。
司马迁见气氛有些紧张,咽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气对刘彻说,“陛下,阿言他只是开玩笑的,并无恶意。陛下大人大量,就不要与他计较了。”
刘彻瞥了司马迁一眼,仔细地盯了许久,直把司马迁又看得脸红了,突然笑了,与霍彦道,“阿言,阿翁觉得芊芊是好女儿,配你这狗玩意儿可惜了。好女儿不好找,朕这阿翁作主,你们就定下吧。”
曹襄与苏武顿时望向要定婚的芊芊,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现在只要散了头发,就是女儿家了,陛下醉得不轻啊。
司马迁恨不得把自己埋地里去,因为他现在违背了祖训,他不忠贞了,他现在突然有点想弑君。
霍彦恨不得以头抢地,他快被醉鬼搞崩溃了。
“亲阿翁,我亲阿翁,那是司马迁,就那个写史的司马谈的儿子!算我求你,你让我扎你一针,清清酒气吧!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你不要败坏我名声!”
刘彻压根儿没听懂霍彦说啥,坐在地上,华服委地,他左右瞧瞧,觉得这两人般配极了,他口中兀自念叨着,“阿言,对这女公子要好,没想到你都要成婚了,真快呀,朕真高兴。”
他说完还有些感动,抹了抹眼角。
“朕怎么一直能看见你小时候呢,大抵是醉了。不过还是甚好,阿言好好过日子,一生无忧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