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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章 灵树洞天(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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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沉吟,罗冠转身道:“成舟。”

姜成舟自后面走来,跪地行礼,“拜见大人。”

“成舟,你与姜氏恩怨,我已知晓。只是眼下,我状态不好,耽搁不得。”

“待日后,自会给你机会。”

姜成舟心下感动,恭敬道:“成舟明白,今日能堂堂正正,回到姜氏,全赖大人相助!”

“一切,以您身体为重,不必顾虑属下!”

罗冠笑了笑,点头,“好,下去吧,明日去姜氏,你跟着一起回去。”

“是。”

第二天。

宝船腾空而起,挥洒着神光,来到未。。。。。。

少年站在广场废墟中央,风卷起他褴褛的衣角,像一面残破却不肯倒下的旗。那株幼苗在他脚边静静生长,每一片新叶舒展时,都伴随着一声低语??有人在问,有人在答,有人终于敢哭出声来。整座城市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魇中惊醒,街巷间回荡着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质疑、追问、控诉、祈求……这些曾被钉进棺材的话语,如今正一寸寸爬出地底。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枚问号叶已完全融入皮肤,只留下一道淡金纹路,如血脉般微微搏动。体内的暖流未曾停歇,反而愈发汹涌,像是有千万颗种子在他骨血里发芽,要将沉默的根系连根拔起。他的视野开始变化??不再是黑白分明的贫富界限,而是一条条隐匿于人群中的“言脉”浮现眼前:那些低头疾行的妇人肩上缠绕着压抑的灰线;蹲在墙角的老乞丐胸口盘踞着锈色锁链;孩童眼中则闪烁着尚未熄灭的微光,如同即将坠落的星火。

他知道,那是“问”的痕迹,是灵魂深处未被磨灭的渴望。

忽然,天际传来异响。

不是雷鸣,也不是风啸,而是一种沉闷的嗡鸣,仿佛整片天空被某种巨物缓缓掀开。抬头望去,原本散去的乌云竟再度聚拢,凝成一座倒悬的黑塔虚影,轮廓与三年前崩塌的巨塔惊人相似。塔顶处,一道猩红符文缓缓旋转,宛如一只睁开的眼睛,冷冷俯视人间。

“**禁言令重启。**”

四个字凭空响起,非人声,非机械音,而是直接烙印在所有人脑海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刹那间,刚刚复苏的城市仿佛被浇了一盆冰水??人们嘴唇颤抖,却发不出声音;写在地上的字迹迅速褪色、消散;那株幼苗也猛地一颤,叶片边缘泛起枯黄。

少年却笑了。

他抬起手,指尖凝聚一点绿芒,在空中再次划下那个符号:

>“谁给了你定义‘禁忌’的权利?”

这一次,问号未成,便遭一股无形之力撕裂,化作点点碎光飘散。与此同时,他胸口剧痛,仿佛有铁钳攥住心脏狠狠挤压。耳边响起无数低语:“闭嘴……别问……你会死的……”

可就在这窒息般的压迫中,他听见了另一个声音??来自体内,来自血脉深处。

“**你说得对,剑不在手中。**”

“**但它可以斩断枷锁。**”

话音落下,那道倒悬利剑形的符文骤然炽亮!绿色火焰自他四肢喷涌而出,竟在半空中凝成虚影??一柄通体剔透、由无数细小问号串联而成的长剑,剑身流转着古老文字,每一道笔画都似一句未说完的质问。

他握住了它。

没有重量,却重若千钧。

剑锋轻抬,指向天穹中的黑塔虚影。下一瞬,他纵身跃起,脚尖踏空而行,一步一问,步步生莲。每一落足之处,便有一朵由光芒织就的问之花绽放,花瓣纷飞间,唤醒沿途沉睡的心灵。

>“你为何不敢回忆?”

>“你真的甘心做提线木偶?”

>“若规则只为护权贵,那它还值得遵守吗?”

三问出口,天地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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