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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从那个血淋淋的梦里醒来了。

nbsp;nbsp;nbsp;nbsp;纪录片早早顺着播放下去，从草原到热带雨林，现在又来到了南极和北极，北极熊的冬眠讲完，下一个得讲南极企鹅。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在沙发上，二色感觉自己的后颈僵了一大片。他刚刚起身，想要揉揉脖子，就听见了“咚咚”的敲门声。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室内亮了起来，一个小时前，有人给他发了短信。

nbsp;nbsp;nbsp;nbsp;【发件人A：一切都解决了。】

nbsp;nbsp;nbsp;nbsp;距离袭击已经过去了两天半，这个速度听起来不像法国人该有的。但早点解决也好，二色也不想长时间被困在公寓里。

nbsp;nbsp;nbsp;nbsp;……那么，门口来的、是邮递员吗？

nbsp;nbsp;nbsp;nbsp;“请开门。”

nbsp;nbsp;nbsp;nbsp;站在门口的人边说着邮递员的台词，边敲着门：“这里有一份快递，请问有人在家吗？”

nbsp;nbsp;nbsp;nbsp;二色慢吞吞走到了门后，他刚握住把手，灵敏的鼻子就闻见了浓重的铁锈气味。猫眼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看到那人的具体长相。如果这里是什么推理小说，那么，他就会成为在开头遇害的死者。

nbsp;nbsp;nbsp;nbsp;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什么准备都没做，就拉开了门。

nbsp;nbsp;nbsp;nbsp;门口的男人穿着一身勉强能看出是邮递员的衣服——他任由人的血液在衣服、头发上干涸，对自己看起来像个冲动杀人犯的事也毫不在意，几年不见，他深色的皮肤似乎又变得更黑的趋势。

nbsp;nbsp;nbsp;nbsp;灰幽灵的首领露出个狗一般的笑容来；

nbsp;nbsp;nbsp;nbsp;“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小狗主人。”

nbsp;nbsp;nbsp;nbsp;而他得到的回应是主人的枪口。

nbsp;nbsp;nbsp;nbsp;二色举着阿美莉卡人民的安全感，视线落在了这只法国狗的脸上，半晌，这才将枪口调转：

nbsp;nbsp;nbsp;nbsp;“你来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第87章nbsp;nbsp;善用谷歌搜索

nbsp;nbsp;nbsp;nbsp;灰幽灵、或者我们称呼他的真名，安德烈·纪德，他在申汉善手下工作了将近20年，是申氏的老员工。

nbsp;nbsp;nbsp;nbsp;他曾参过军，打过仗，后来带着自己手下的兄弟们，转型成了刀尖舔血的雇佣兵。本以为自己迟早会在工作中惨遭同行杀害，但在意外之前，是申汉善先来。

nbsp;nbsp;nbsp;nbsp;那个棕色头发的韩国人，用钱和某样他们渴求的东西，买下了整个m。

nbsp;nbsp;nbsp;nbsp;“我们要做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刚被买下的时候，纪德曾问过这个男人。

nbsp;nbsp;nbsp;nbsp;而男人的回答却出乎意料——他还单身，既没有交往的对象、也没有需要维持的地下恋情，更没有什么混乱的私生活，所有人都不会理解他此时说的话：

nbsp;nbsp;nbsp;nbsp;“保护我儿子。”

nbsp;nbsp;nbsp;nbsp;“……仅此而已？”

nbsp;nbsp;nbsp;nbsp;“仅此而已。”

nbsp;nbsp;nbsp;nbsp;纪德那时还觉得这个男人和他们一样，脑子有问题，只是装得正常了些。直到几年之后，他真的看见保温箱里躺着的、那个像是小狗一样无力的孩子时，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或许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nbsp;nbsp;nbsp;nbsp;“……你笑什么。”

nbsp;nbsp;nbsp;nbsp;那孩子问道。

nbsp;nbsp;nbsp;nbsp;申贤硕、不，二色申司，他和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样子大不相同了。除了头发，纪德几乎看不出他身上还有什么和申汉善相似的事物，那垂落的鬓发、不知为何，令他想起当年见到的那头棕色长发。

nbsp;nbsp;nbsp;nbsp;“你和你爸爸，”灰幽灵说，带着一种感叹的语气，“真是一点都不像。”

nbsp;nbsp;nbsp;nbsp;听见这话，二色皱起了眉：

nbsp;nbsp;nbsp;nbsp;“我以为所有人都知道这点。”

nbsp;nbsp;nbsp;nbsp;就算二色再怎么不情愿，这只狗还是钻进了他干净的家。就算脱了鞋，他也还是在地板上留下带血的脚印——灰白色的长发沾了血和灰尘、烧焦的痕迹十分明显，理发店店员看见这个情况也会皱眉。

nbsp;nbsp;nbsp;nbsp;“好吧。”

nbsp;nbsp;nbsp;nbsp;灰幽灵耸了耸肩：“我现在该说实话了吗、不，你还想听问题的答案，小少爷？”

nbsp;nbsp;nbsp;nbsp;他指的是二色在他进门之前问的那一句“你来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那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