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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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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感谢你之前送给我的一份大礼……」对面的人还在说着奇怪的话,「所以,我也打算送你一份回礼……朗姆……抬头……」

nbsp;nbsp;nbsp;nbsp;朗姆没有抬头,他只感到背后发凉。这个男人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看了一眼监控,却发现本来监控里被捆着的苏格兰威士忌、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nbsp;nbsp;nbsp;nbsp;「我都说了……」

nbsp;nbsp;nbsp;nbsp;电话对面的人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话,「抬头……」

nbsp;nbsp;nbsp;nbsp;于是这个中年男人终于抬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下一秒,有把枪抵住他的头顶,从那个房间逃脱的“苏格兰威士忌”穿着一身黑衣服,站在他身后,扯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他道:

nbsp;nbsp;nbsp;nbsp;“现在我来算账了。”

nbsp;nbsp;nbsp;nbsp;第167章nbsp;nbsp;那是哥哥吗你就喊

nbsp;nbsp;nbsp;nbsp;“书”,能将写在书页上的东西变为现实。

nbsp;nbsp;nbsp;nbsp;而离开书的书页,却有着截然相反的作用,它能将已经发生的事抹消——如果用电脑程序来做比喻,那么,书就是输入指令和条件后,顺利执行的程序本体,而书页,就是负责记载条件的一个承载器。

nbsp;nbsp;nbsp;nbsp;申贤硕在书页上书写文字,这一举动,可以当成删除条件。

nbsp;nbsp;nbsp;nbsp;“申贤硕与二色申司不是同一个人”和“诸伏景光与系统不是同一个人”,两个条件都无关紧要,就算删了,程序也能自行运行下去,不至于出错;然而,第三个删除的条件是“交易”。

nbsp;nbsp;nbsp;nbsp;交易的内容十分复杂——它确实是让申贤硕和二色申司分裂成为了两个人,同时,也让系统脱离诸伏景光的躯体成为一个半独立的个体,然而,这两件事只是这个交易的初步成果。对接下来的交易内容来说,它们又成为了交易达成的、新的必要前提。

nbsp;nbsp;nbsp;nbsp;程序出错的时候,处理的办法默认是暂停程序,而不是硬着头皮运行下去。

nbsp;nbsp;nbsp;nbsp;于是申贤硕和二色申司的融合进度就这样搁置,既没有倒退、也没有增长,行为举止虽然有了些许变化,但思考方式和记忆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申贤硕还是申贤硕,而二色申司……

nbsp;nbsp;nbsp;nbsp;那孩子没再醒过。

nbsp;nbsp;nbsp;nbsp;而这一切,都在太宰治的预计之内。

nbsp;nbsp;nbsp;nbsp;虽然在月影岛上,他所展露出来的意思确实是想看申贤硕就这样夺走二色的身体,让申汉善和系统余生就这样面对着糟糕而无法改变的现实,但他最终没选择这么做,一是申汉善在当年和他做交易时定下来了不可违背的约定,二是——

nbsp;nbsp;nbsp;nbsp;二色申司对织田作之助来说的意义。

nbsp;nbsp;nbsp;nbsp;如果一个孩子是你看着长大的,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算是你的孩子,这个道理自然适用在织田作之助和二色申司身上。

nbsp;nbsp;nbsp;nbsp;一个失去了自己孩子的父亲,即使在没有记忆的时候,也会对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幼崽多作照顾;而一个从未见过父亲的孩子,就算他感情确实稀缺得可怜,却也还是会将父亲这一身份安到自己身边的大人身上。

nbsp;nbsp;nbsp;nbsp;变成小狗的孩子们,和真正是个孩子的二色,在织田心里有着同样的重量。

nbsp;nbsp;nbsp;nbsp;可能有人要问了,既然这样,那太宰治为什么又要让申贤硕受那么多苦,而不是直接用书将二色换回来,让他度过所谓的平静而幸福、漫长而无遗憾的一生呢?

nbsp;nbsp;nbsp;nbsp;那当然是因为……

nbsp;nbsp;nbsp;nbsp;“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太宰治还记得自己说出这种话时,申汉善脸上的表情,他将会永远记得那个难看至极的黑着脸的男人,“所有人的命运都是一条自己走的路,你去插手改变,不管付出多少都是徒劳,甚至只会让他遭遇更多苦难。”

nbsp;nbsp;nbsp;nbsp;“也就是说。”

nbsp;nbsp;nbsp;nbsp;他当时笑得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开心:“之所以,你重来那么多次都救不下你的儿子,甚至让他死得越来越早,都是因为你那无用的、累赘一般的父爱啊。”

nbsp;nbsp;nbsp;nbsp;那时,一只眼睛上缠着绷带的ptmaf首领还未从**的大厦顶端一跃而下,也没有真切地见过那个男人真切爱护着的孩子,他甚至没想到未来的自己会被那个男人的儿子用事实刺穿心脏,以至于一时流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来。

nbsp;nbsp;nbsp;nbsp;——可能这也是一种风水轮流转吧。

nbsp;nbsp;nbsp;nbsp;太宰治、不,现在应该叫他毛利豹一的男人看着手机上推送的新闻,只是扯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来,只是笑还没挂在脸上多久,就被双手叉腰的麻生家的女儿质问说“为什么要干活干一半偷懒”。

nbsp;nbsp;nbsp;nbsp;“哎呀,”毛利豹一眨了眨眼,正打算牵起这女孩的手时,就被浅井医生打断了,“我也只是犯了一点错……诶,就这样收走了吗?”

nbsp;nbsp;nbsp;nbsp;浅井成实将手机从他手中一抽,将锄头往他手里一塞,扯出一个比主世界里的中岛敦那孩子还要温良的笑脸来,然而他的性格却比那只老虎要强硬多了,中岛敦根本管不了太宰治的翘班,但浅井成实管得了毛利豹一:

nbsp;nbsp;nbsp;nbsp;“如果毛利先生实在干不了重建工作的话,申董事那边的意思是送您去幼儿园当幼师来着——我是说,隔壁岛上新建的那个幼儿园。”

nbsp;nbsp;nbsp;nbsp;“……我错了。”

nbsp;nbsp;nbsp;nbsp;毛利豹一能伸能屈,主要是他不想教那群和熟人长着一样脸的笨蛋小孩。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这是萩原第二次看着申贤硕、不,二色申司被救护车抬走。

nbsp;nbsp;nbsp;nbsp;上次的情况和这次完全没法比。上一次至少人是走出家门后,才倒下,手就算昏迷的时候也抓着小阵平的胳膊,进手术室之前才好不容易掰开——力气大到在卷毛男手上留下一个青手印,半个月才消下去;而这次,在二色友惠的怀里,申贤硕的手是全然放松的状态,像是电视剧里演的“撒手人寰”那般。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即使到了医院,他也还是没法从那种视觉冲击里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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