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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不凡不懂她的意思，柔声问：“肚子饿了？”

皮蛋一手指着门，一手捂着眼睛，两只小脚一弹一弹的，“啊！”

巫不凡沉默一瞬，“我再变一次？”

皮蛋笑弯了眉眼，“啊啊……”

巫不凡便闪身消失，又闪身出现在皮蛋面前。

皮蛋微张着嘴，又笑了。

巫不凡也跟着笑了。

他看皮蛋开心，就躲起来又闪现几回，还配上背景音，“哇。”

皮蛋被逗得咯咯笑。

忽的，她不笑了。

巫不凡闻到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晁尘走进屋，也闻到了这味。

他眼睛一瞪，往后一退，再一退。

他知道皮蛋这是咋了。

巫不凡长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皮蛋抱起来，手往下一摸。

果然，皮蛋尿了。

他看向皮蛋，皮蛋抿着唇，笑得乖巧，又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他点了点皮蛋的额头，“你啊。”

这是知道自己干坏事了，装乖！

他把皮蛋的脏衣裳换下来，找晁尘要新衣裳。

晁尘递过来一套新衣裳，对皮蛋说：“小混蛋，你省着点用啊，我这没几套衣裳了。”

皮蛋的这些衣裳都是皮蛋刚出生时虚蛊族人送的，每套都是极好的料子。

但后来皮蛋被送到大长老那去，衣裳也送到大长老那边了。

虚蛊族人似乎都以为他要用很长时间才能吸收完竹简里的东西，大长老更是默认皮蛋破壳后也需要他带着。

谁能想到他仅用半年时间就吸收完竹简里东西，又有谁能想到他去要回皮蛋的时候皮蛋才破壳而出。

他走的时候是悄悄走的，也没敢跟大长老要皮蛋的衣裳，只带走放在他那边的几套。

巫不凡用灵水把皮蛋擦洗干净，轻手轻脚地给皮蛋穿衣裳。

晁尘看他眉头紧锁，道：“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不紧张。”巫不凡嘴里说着不紧张，实则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着。

晁尘眨眨眼。

他这道侣好像有点口是心非啊。

巫不凡把皮蛋收拾干净后才把皮蛋放到晁尘怀里，又开始收拾被皮蛋尿湿的脏衣裳和床铺。

晁尘抓着皮蛋的手，“看到没，你干的。”

皮蛋像是没听懂，笑出两小酒窝。

巫不凡温声道：“她还小。”

皮蛋笑得更开心了。

晁尘也笑了，“她精明着呢，你这当大爹的可别被她给忽悠了。”

巫不凡笑而不语。

这小家伙看他一眼，他怕是心都能掏出去给她。

他很难不被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