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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行上,他挺懒散的,仗着自己资质不错,根骨奇佳,基本上不用太费力气,随便修一修,就远远超出同龄人一大截。

哪怕他如今名声不好了,人人提及他时,也会感慨一二,李锦绣曾经也是个天纵奇才。

总而言之,李锦绣迫切想知道,自己死后,留下的小金库到底落谁手上了。他得想方设法拿回来才行。

这个问题自然不能去问师尊。

李锦绣虽然精通了读心术,但从不敢偷听师尊的心声——实际上师尊心思深沉,也不是他能随意探听的。

于是乎,他又去寻了流火。

可这废物一问三不知,没办法,李锦绣寻思着,要不要去找燕师兄借?

但一想到燕师兄现在把他当狼防,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锦绣苦逼得很,心里也惆怅,回到房里躺床上时,望着帐顶神游,想当初与燕师兄一同逛青楼,为了讨他欢心,燕师兄当夜一掷千金,金花银叶跟雪片一样,从二楼撒下,漫天飞舞。引起百姓哄抢,也算是一场奇景。

燕雨真当时笑着说:“只要小师弟高兴,师兄我啊,为你做什么都行!”

小白兔自从来了赵家,小日子过得很滋润,每天就美美抱着灵果啃。赵家下人奉上的灵果,都有一定的灵力,对提升修为有一定助益。

这兔子约莫是想修炼成人,连觉也不睡,日夜不分一刻不停地啃啃啃,可俗话说得好,贪心不足蛇吞象,终于还是吃伤了,李锦绣捧着疼得蜷缩成一团的兔子,快步跑去寻师尊。

师尊简单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兔子的腹部,就下了结论:“灵力过盛,它自身又无法完全消受。”

“那怎么办啊?”李锦绣眼巴巴地问,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兔子身上时,觉得也挺可怜,就摸了摸兔子耳朵,“好了,好了,不会让你死掉的,一切有师尊……”

话一出口,他又抿了抿唇。

江寒溯道:“想叫便叫罢。”

“可我听少主夫人说,江宗主三年前就说过,不会再收亲传弟子了,虽破格收我当了入门弟子,但总归不是亲传的,于情于理……”话到此处,李锦绣又有点难受了,下意识低了低头。

“无妨。”江寒溯指尖灵力闪烁,在兔子腹部轻轻一点,“你私下这般叫,不算你逾越。”

李锦绣又高兴了,冲着师尊灿烂一笑,大力点了点头。

待煤球缓和些了,他央着师尊给自己也看看。

“怎么?身上哪里不适?”江寒溯明知故问。

“不知是夜里噩梦连连,还是水土不服,每天一觉醒来,腰肢都很酸,还隐隐作痛。”李锦绣苦着脸说,“感觉像鬼压床,但按理说,在赵家府内,不该会有邪祟才对。”

不过也不一定。

毕竟阿隐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种下了鬼术,大师姐心爱的蔷薇花圃下,甚至藏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李锦绣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这两日赵家主的脸色有多沉,毕竟这不是啥光彩的事,传扬出去贻笑大方。

“噩梦么?”江寒溯眼眸中闪烁出一丝探究,“具体是什么样的噩梦?”

“我也记不清了,只是每次醒来后,心口都很难受。”李锦绣下意识往胸口捂,“像堵着块大石头一样。”

江寒溯定定看了他片刻,便知他没有说实话。

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徒儿,撒谎时的小表情,江寒溯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来。

不过也无妨,纵然想起来了,又能怎样?

无非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乖乖待在师尊身边,对外他们依旧是师徒,私下是道侣,师尊可用自己的身体,助徒儿修炼。

要么,把小徒儿囚|禁起来,只当他一个人的炉鼎。

江寒溯将最近才炼制好的血丹,满满一玉瓶赠给了李锦绣,温声道:“只怕是魇魔作祟,你此前就犯过一次梦游症,此丹可助你减轻症状,每日一颗,温水服下。”

此话半真半假,虽可抑制梦魇,但也有一定的副作用,此丹由江寒溯的心头血,加上依恋花,迷蝶果,蛇胆草,以及几味常用于制作迷|情|药的药材,一同炼制而成。

服用后,表面看不出什么异常,可李锦绣只要一接触江寒溯,就会如蛇见到草河车一般,不受控制地黏上去。

哪怕意志再如何坚如磐石,也会在药性作用下,逐渐迷失自我。

若有肢体接触,会立马如服下烈性|春|药一般,四肢酸软无力,身如烈焰焚烧,非和江寒溯双修不可解。

行鱼水之欢时,药性不仅不会减弱,反而越演越烈,周身会散发出浓郁的合欢花香味。

这种血丹的炼制方法,江寒溯早在三年前,就意外在一本禁籍中所学,本不打算轻易在小徒儿身上用,可这个混账东西,竟为了离开师尊,不惜当众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可明明这段不伦之恋,是当初小徒儿先开始的,是他说喜欢师尊,想和师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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