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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乔兴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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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县丞被带到公堂上时,看见的就是这等场面。

衙役一板一眼的棍打同僚,百姓们躲躲闪闪的往来看,却无一人敢窃窃私语。

他自认历经两任知县,身上底气足得很,虽然略感公堂气氛古怪,却也没往别处想,大摇大摆的就要坐到宋亭舟下的位置上去。

“大人叫我来可是有哪处不懂的要请教于我?”

“将童平扣押起来!”

童平和宋亭舟的一前一后出声,这回堂下的衙役再无半点犹豫,立即上前,把童平双手扭到身后,推至堂下。

“你们敢!王小虎,你家的地还想不想租了!”

扭送他的衙役一脸决然,地不租他好歹还有个正经差事,领的工食银比那几分地出息。因为在衙门里当差的原因,人人羡慕,老娘媳妇在村里说话也顶用。真要是得罪了县太爷被卸了差服,那可就只能回家和大哥一家争家里那一亩三分地了!

不光王小虎,只要不傻如今都能看出宋亭舟几分虚实来。个顶个的奉命唯谨,对宋亭舟的话言听计从。

“童平,你可知罪?”

童平被押在堂下一肚子的火,对顶头上司的态度也算不上恭顺,“属下并无犯错,不知大人为何要扣押我?”

张巡检带着一沓文书从后堂过来,“大人,这些都是在县丞厅里找到的。”

他将那些文书呈到宋亭舟的桌案上,供对方一一观看。

宋亭舟拿起最上面一张状纸,声音听着不高,但一字一句整个公堂内外的人都能听见。

“齐盛十八年腊月初三,芦云镇赵家状告童安强娶他家哥儿为侍。”

“齐盛二十年八月十六,芦云镇红泥村连家状告童敬胁迫他家卖田三亩。”

“齐盛二十一年秋,赫山县丁家酒楼的东家状告官牙童晓石带人打砸他家酒楼,扬言不将酒楼卖给他就令他全家不得安生······”

宋亭舟每看完一张状纸,便将看完的文书扔到堂下,其中一张正好飘落到了童平身上。

他抖着手拿起那张状纸,当时只认为自己手眼通天,真到了公堂上审判,哪怕是普通良家百姓也会慌张,更别提他真的犯了国法。

“怎么可能,这些我早就烧毁了,怎么可能还有!”童平难以置信的说。

这样的东西他不知截下了多少,拿到的时候便立即烧毁了,不可能还留在手里被当作把柄。

宋亭舟眸光一闪,没理会童平崩溃的自言自语,拿起最后一张状纸对堂下久候的陶二说:“芦云镇红山村人陶二,状告童家奴役佃农。陶二,这份状纸是否是你之前递上来的?”

陶二上前跪在宋亭舟下,“这张状纸正是草民所呈,草民不识字,特意请了旁人帮忙书写。”

宋亭舟摩挲了几下上方熟悉的字体,早年孟晚的所有字帖几乎都是他亲笔所纸,说是他手把手教对方写字也不为过,虽然这些状纸的笔迹不同,但每张上面都能找到熟悉的痕迹。

童家做为芦云镇乡绅,在当地几乎算是只手遮天,这些不过是他托秦艽所探查到的冰山一角,但已经足够了。

“你所说,童家奴役佃农之事,是否属实?”

佃农自己无田,靠租住地主家的田地过活,为了讨好地主降低佃租,多是殷勤讨好,长久以往身份便逐渐低贱起来,动辄被地主当奴仆畜生使唤责骂。

禹国国君仁善,自继位以来便有意提升佃户地位,律法中也明确指出,田主不得随意役使佃户,佃户对田主只行以弟事兄之礼。

就像宋家在三泉村的时候,田家便是租的他家田地,但从来没说过什么佃户不佃户的话来,常金花对人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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