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杨慕被娘亲准许留下木驴,心中虽喜,却不敢表露太过,生怕娘亲反悔。
待林玉贞走出屋子,他急忙打水清洗身子,特别是那根惹祸的肉根,洗得格外仔细,指尖触及时不禁轻颤,仿佛仍能感受到娘亲唇间的温软。
一想到娘亲方才含住它时那迷离的眼神和颊边泛起的绯红,杨慕又忍不住硬挺起来,忙收敛心神,暗自告诫自己近日需节制,不可再恣意放纵。
杜家之事了结,杨慕心中虽有一丝快意,但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有些许后怕。
娘亲的责打与教诲言犹在耳,竹条落下时的痛楚与娘亲的心疼交织在一起,让杨慕意识到自己行事过于狠戾偏激。
杜永山那厮心术不正,竟敢觊觎娘亲,的确该死,但自己的手段却也龌龊不堪。
杨慕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不能再做这种坏事,以免影响自己的心性。
家中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这份宁静之下,若有暗流悄然涌动。
洗漱完毕,杨慕踱步至院中。
夕阳西下,暮色渐浓,天边霞光如血如锦,林玉贞正蹲在湖边浣洗衣物,身姿在晚霞映照下勾勒出柔软而动人心魄的曲线。
杨慕静静凝视片刻,只觉心中满满皆是幸福与安宁,仿佛天地之间唯余她一人。
不知不觉间,他已走到娘亲身后,看着她搓洗衣物时轻摆着婀娜的腰背,衣料随着动作微微绷紧,更觉赏心悦目,暗自发誓往后定要好好对待娘亲,不能再让她伤心落泪。
“慕儿,愣着作甚?快过来帮娘拧干床单。”林玉贞回头瞥见儿子呆立模样,不禁莞尔。
虽气他胡闹,可见他这般乖巧模样,眼中还带着依恋爱慕,心中气早已消了大半,只余一片柔软。
“来了来了!”杨慕快步上前,接过娘亲手中湿漉漉的床单。
二人各执一端,反向用力,水珠哗啦啦滴落湖中,漾开圈圈涟漪,如同母子之间荡出的柔情。
拧完床单,杨慕抬起衣袖,轻轻为娘亲拭去额头细密的汗珠,动作温柔而珍重,疼惜道:“娘亲本该好好享受荣华富贵的,现在却每天都要打理家务,清洗这么多东西,有时甚至还要下地干活,真是太辛苦了。这些事以后让花姨来做吧,我把她们叫过来给娘亲使唤。”如今花小妹虽然已经是下人,杨慕还是习惯叫她花姨。
“之前那么调皮,现在怎么突然知道心疼娘了?不过这么多年娘都习惯了,这些事别人做娘不放心,再说…”林玉贞本想说花小妹过来会打扰自己和儿子独处,但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娘亲怕什么?”杨慕一脸傲然道:“她们既然做了奴婢,不用白不用。作为我杨家的下人,就要守杨家的规矩。要是她们敢不安分,娘亲作为当家主母,尽管训斥……”
“那…好吧!娘依你便是。”见儿子态度坚定,林玉贞只好点头同意。
暮色渐沉,花家小院笼罩在一片压抑的冷清中,连风声都显得格外阴郁。
唯有花小妹独坐在门口,自从女儿被卖到醉花楼,自己又签下了卖身契,她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赎回花语娇对于杨慕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他自然不会傻傻的立刻放走花语娇。
若是让花小妹觉得此事轻而易举,日后怎会对自己感恩戴德、忠心不二?
于是杨慕这狡猾的家伙把目不识丁的花小妹骗得团团转,说自己花了许多银子,托了许多关系,还写了许多诗词送给醉花楼,作为交换花语娇的筹码。
但事情仍旧难办,得和醉花楼老板慢慢周旋。
不过虽需时日,花语娇的清白还是能保住的。
花小妹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得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杨慕身上,终日惶惶却又不敢催促。
于是这些天杨慕忙着规划醉花楼未来发展方向以及策划陷害杜永山,赎回花语娇的事情便被有意搁置。
“娘……”正当花小妹一脸愁容之际,只见院外停下一辆马车,车帘掀处,花语娇从马车内迈步走了出来。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在西陵城踏青时的衣裙,因为害怕被强迫接客,花语娇在醉花楼的这些日子一直坚持只穿这一件衣裙,往日活泼的神采少了许多。
其实这段时间她在醉花楼并未受到什么委屈,相反柳奴儿命下人以礼相待,饮食起居皆不短缺,但她并不知道柳奴儿与杨慕的关系,整天担惊受怕、如履薄冰,精神上受到不小折磨,整个人清减了许多。
花小妹抬起头,望着女儿略显憔悴的面容,心如刀绞,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贪图富贵、轻信他人所种下的苦果。
若不是她妄图攀龙附凤,执意要攀附杜家,女儿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