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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只能灰溜溜地退出去,而今的皇帝可比先皇还难对付些,在东宫时就监国多年,手握权柄,如今更没人劝得动。
皇帝自应多诞下皇子,备选皇储,以防两位皇子若不慎天灾人祸出事,出现后继无人的局面。
大臣不免说:“咱这陛下自来惧内,上个月亲蚕礼,陛下惹了皇后娘娘生气,被赶回乾清宫住着,这几日才得回坤宁宫。”
“选秀一事还得皇后娘娘点头才是。”
这一年来,皇帝和皇后同住坤宁宫,似乎已成了宫里心照不宣的事情。
这话就传到了万俟重的耳朵里。
惧内?
他怎么可能惧内。
若皇后同他提选秀纳妃,那就更不好使,他定要与她一番不死不休的。
这几个臣子是闲得没事干了。
是该调去外省走访民生,干干基层就没那么闲了。
未过多久,
齐王来了趟奉天殿。
先皇驾逝前,曾念及他。
令皇帝以手足之情,善待齐王,因而仅把遣回封地就藩,收了他兵权。
近些日子,淑太妃病重。
皇帝仁厚,允了齐王回京探望。
不过齐王所来金銮殿,不为别他之事,为的是一个叫苏妤的女子。
三年前,名为阿羡的禁军助苏妤逃走,亦助过容珞逃离宫城,那时便被皇帝抓了起来。
万俟重瞧着齐王紧巴巴的神色。
当初确实为引他随驾征伐,抹去苏妤的踪迹,骗说去了漠北。
既然齐王查到那个禁军,如今倒也没再隐瞒的必要,便给了他一个地址。
随之齐王便急匆匆地退出了金銮殿-
坤宁宫。
庭院花正开,暖阳澄澄。
两岁的两个小皇子已经学会打架了,时常淘气吵闹,长着相同的容颜,说话磕磕绊绊的。
为一个陶响球开始推搡,福儿被比自己晚出生一小会儿的弟弟一把推倒,屁股‘墩墩’地坐在地上,没等奶娘扶他就爬起来。
瑞儿上手去抢:“哥哥给我。”
福儿护着球,背过身
挡弟弟的攻势。
看看地上的另一个红色的陶响球:“那个才是你的。”
瑞儿扒拉哥哥:“那个坏惹。”
福儿不多言,邦邦给了弟弟的脑袋两拳,照顾两皇子的奶娘赶忙按住大皇子,没曾想他动手太快,没拦住他敲弟弟脑袋。
瑞儿愣住半会儿才感到疼,捂着脑袋往院里的躺椅处跑去:“呜呜~母后。”
容珞正在躺椅上休息,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紧接着瑞儿扑了过来,哭着说:“哥哥打我!呜呜呜~”
儿子们常常调皮,容珞有些见惯不惊了,昨日还把他们爹的粉色梅瓶给摔碎了呢。
她不紧不慢地坐起身。
拉着瑞儿瞧:“怎么了,慢慢说。”
他俩学语都很快。
除了有些含糊,已经能背诗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