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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珞点点脑袋:“嗯。”
不知方才他们在御前议事说了什么,但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后宫不得干政,她虽常常赖在书斋陪太子,但很少打探前朝的事-
回去的车辇里,容珞靠着万俟重的肩膀,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呼吸稳稳的。
太子在宴席总会喝上些,但很少会喝醉,很会卡着酒量,以至于她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喝多少才会醉酒。
在碎玉轩初次,
太子殿下真的有醉酒吗。
容珞后来想明白,他是早认出她了吧,把劲都使她身上了,害她回去时如此狼狈。
容珞轻轻阖上眼眸,万俟重以为她要入睡,捏揉柔软的耳垂:“除夕守岁,卿卿莫睡。”
他的一声卿卿含着柔意。
让容珞清醒不少,他捏她耳垂的手指温温燥燥,有点痒。
她抬脑袋看向万俟重,有时怨他过于掌控自己,但却常沉溺于他的宠爱。
除了太子殿下,从未有人像这般宠她,她都觉得自己现在变得娇里娇气的,愈发吃不得委屈。
容珞未应话,
但伸手抱住他的腰。
圆乎乎的小腹就顶到了他。
万俟重把她托了托,侧坐在腿上,以免抵到肚子。
回到东宫。
照莹和翠宝正在放孔明灯祈愿,容珞为自己的祈愿能成真,便也凑上去放灯。
西暖阁里已备好糕点吃食,亮着宫灯烛火,万俟重让李德沛把玉琴拿来。
待容珞放完灯回屋里取暖,见到一展青玉琴放于万俟重身前的檀桌上,慢条斯理地弄琴道:“抚琴于我听听。”
她许久未碰琴,琴棋书画,学得最多的是琴,也是最不爱碰的。
是听太后的安排,
去年除夕当众抚琴过一次。
那时太子未在,称醉酒早早退了场。
容珞乖乖地坐在青玉琴前戴好琴甲,看得出这把琴精巧贵重,弦音透着淡淡的清灵感。
烟花落尽,夜时下起飘雪。
一曲《白雪》清凛琳琅之音,婉转如折竹、碎玉声。
万俟重靠着凭几,似睡非睡。
支着额首的长指轻点,淡金的龙纹华袍系扣得端方矜贵。
旁的铜炉温着茶,暖意融融。
曲将终时,停了琴声。
容珞来到太子身旁,往他的怀中贴近,隐隐淡淡的幽香和酒味,是他的味道。
万俟重垂着眸,拍拍她的屁股。
温着声说她:“放肆,怎敢停曲?”
容珞蹭蹭男人的颈窝,轻声说道:“夫君也不能睡,不然珞儿对明年的祈愿就不灵了。”
万俟重狭眸看向她,微微缄默。
白玉般的面颊透着粉嫩,近来是圆了一些,显得娇媚可爱。
亲了亲柔唇:“那做点别的事。”
覆在她腰肢的大手轻扯缕带,而今腹部小小隆起,衣缕系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