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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无心欣赏。
待回东宫后,容珞感到疲累,沐浴早早入榻却久久未合眼,夜半时分才浅浅入睡,秋分后榻里泛凉-
东殿灯火阑珊。
太监们正近前伺候太子殿下就寝,李德沛则在点燃一缕安神檀香,四下静静的。
从家宴上回来,殿下的气宇又冷几分,直叫奴才下人们如履如临。
李德沛把明黄的帐帘垂落,出了门口吩咐底下去端来一醒酒汤。
待太监皆退下,端汤来的宫女生得秀丽,见她是太子妃寝宫里的人,李德沛思忖片许,放她端醒酒汤进去。
夜色渐渐深浓。
帐帘里,漫着沉闷与淡淡酒气。
躺卧于榻内的男人阖闭着狭长的眼眸,淡金色的寝衣微敞胸膛,满身矜贵,散发着不寒而栗的威迫气息。
那碗醒酒汤始终未动。
良久之后,不安分的手攀上床榻,抚到太子微敞的衣领,意图探进衣底。
男人突然睁眸。
随之而来的戾气如潮。
斥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遒劲的铁掌掐捏住宫女的脖子,仅仅几瞬,涨红了整张秀丽的脸。
她痛苦挣扎:“我……”
再用劲一分便将被掐断脖子。
紧接着,宫女就被狠狠地甩出去,猛地一下撞到花几。
白瓷花瓶掉落,
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这时,李德沛急急忙忙赶进来,只见那宫女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脖子淤痕遍布。
而床榻上的太子已起身坐起,神姿冷霜,李德沛当即瞧出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关系近来生了裂隙,东宫上下人人皆知,因而有宫女大胆到赶爬床。
缓过劲来,宫女连忙磕头。
用嘶哑的喉咙道:“殿下饶命…奴婢…咳咳……”
宫女正是端醒酒汤进来的兰月。
先前本是皇后坤宁宫的宫女,后赏给太子妃做陪嫁,原意就为的太子妃不便时,而服侍太子殿下。
哪知进东宫两个月没得近太
子殿下半分,与她同为陪嫁宫女阿梨不着急,兰月是着急了,于是趁此……
李德沛指着她咒骂:“狗胆包天的奴才!太子殿下的床都敢爬!怕是不知东宫的规矩,活腻了!”
宫女的磕头和求饶声。
极为聒噪。
万俟重按揉眉心,烦躁加深。
在李德沛命太监进来,准备把宫女拖下去杖毙时,他揉眉的修指微顿。
瞥向那个宫女,是有些眼熟。
此前秋围东苑,珞儿派这宫女来伺候他,亦是宫女自作主张。
万俟重忽开口:“叫什么名字。”
拖住宫女的太监停下。
她面露欣喜,忙说道:“奴婢兰月,以前曾是皇后娘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