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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清清爽爽地去开例会，周柯问他为什么满脸春风得意，是不是有了浪漫邂逅。

nbsp;nbsp;nbsp;nbsp;“没啊。”乔慕鱼否认。

nbsp;nbsp;nbsp;nbsp;他继而跟人开玩笑：“拿下松晟那么大的单子，我这是在反复品尝胜利果实是什么滋味。”

nbsp;nbsp;nbsp;nbsp;周柯低声说：“定下名单之后，我一直怕被捣乱，之前有人就快上场了，还能被突然抢活……幸亏你没碰上这些妖魔鬼怪。”

nbsp;nbsp;nbsp;nbsp;职场上从不少暗流涌动，乔慕鱼眼角弯弯：“所以这次滋味特别好。”

nbsp;nbsp;nbsp;nbsp;另外一边，路枕整晚没有合过眼。

nbsp;nbsp;nbsp;nbsp;他到了办公室后，高效地处理完手头公务，去里间浅浅地眯了一觉，傍晚到击剑馆练习。

nbsp;nbsp;nbsp;nbsp;商务往来大半是邀约高尔夫和桥牌，很多人会特意去学一点，可惜路枕不屑于参加人情应酬，也对这类活动毫无兴趣。

nbsp;nbsp;nbsp;nbsp;他喜欢眼前这种格斗项目，被一身西装束缚的心气和血性不用压抑，在剑靶前可以随意展现进攻欲。

nbsp;nbsp;nbsp;nbsp;不够。

nbsp;nbsp;nbsp;nbsp;路枕今天觉得还不够，总有什么尚未发泄。

nbsp;nbsp;nbsp;nbsp;不过，能够被情绪轻易操纵的该叫做野兽，他作为智商开化的人类，早早就学会了什么是点到即止。

nbsp;nbsp;nbsp;nbsp;路枕拿着重剑下场，简单地冲了一个澡。

nbsp;nbsp;nbsp;nbsp;换完衣服坐在休息区，他习惯性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杨牧川慕道他的生活轨迹有多无趣，要谈事就主动找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今天不去接你弟啊？”杨牧川搭话。

nbsp;nbsp;nbsp;nbsp;路枕在看海外的宏观研究，美联储的目标框架永远是热议话题，包括他也需要提防其中影响，实时判断通胀进度。

nbsp;nbsp;nbsp;nbsp;同事在耳边讲话，他没有从报告中移开眼：“生活助理去暂时当哥了。”

nbsp;nbsp;nbsp;nbsp;“哦，你正好也在看这篇研究？”杨牧川说：“你觉得短期能不能降息？”

nbsp;nbsp;nbsp;nbsp;路枕说：“可以，毕竟傻的人还有很多，但你去图这么一点利润，不如早点放弃你那新能源。”

nbsp;nbsp;nbsp;nbsp;杨牧川：“……”

nbsp;nbsp;nbsp;nbsp;他不再与路枕交流投资心得，转而道：“董事长下个月回来，债券那边准备狠狠参你一本。”

nbsp;nbsp;nbsp;nbsp;“想把我拉下去的人太多了，参我估计要排队半个月。”路枕不以为意地笑了下。

nbsp;nbsp;nbsp;nbsp;能坐他这个位置的人少之又少，且不可能在市面上流通，他在公司有不可替代性，任凭别人如何牙痒都没办法取代。

nbsp;nbsp;nbsp;nbsp;如果要从主观角度说，那路枕也无所谓别人的看法。

nbsp;nbsp;nbsp;nbsp;他有些抱歉：“难得见董事长一面，不如说点有意义的话，大家可以讨论讨论，上次是哪边的人在吃外包回扣，被我连人带公司当场解约了。”

nbsp;nbsp;nbsp;nbsp;杨牧川哈哈大笑：“我靠，那债券的要和你同归于尽。”

nbsp;nbsp;nbsp;nbsp;路枕扯起嘴角：“他们要死自己死，我被指定了要负责投资人大会，下个月还有得忙。”

nbsp;nbsp;nbsp;nbsp;杨牧川问：“前期材料给蒲音了，你们签的保密合同谁把关？”

nbsp;nbsp;nbsp;nbsp;路枕说：“两边法务部都看过。”

nbsp;nbsp;nbsp;nbsp;杨牧川道：“蒲音挺正规啊，比上家好多了，我看周柯也蛮会做业务……话说你还记得乔慕鱼么？”

nbsp;nbsp;nbsp;nbsp;路枕起身正准备走了，听到最后这个名字，不动声色地望向合伙人。

nbsp;nbsp;nbsp;nbsp;“他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哦，有人费劲找到我，不想让这个单子给乔慕鱼。”杨牧川解释，“我说这个东西我可做不了主，全得看你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圈内这种托关系截胡的事情很多，有时候并非彼此之间有过节，只是这里有一块肥肉，大家都争着想吃，衍生出一系列利益拉扯。

nbsp;nbsp;nbsp;nbsp;可惜他们这次碰上的是路枕，这人懒得搭理，好笑道：“我选人还要看他喜不喜欢？”

nbsp;nbsp;nbsp;nbsp;这个问句足够作为答案，杨牧川摸了摸下巴，表示自己明白了，回头就去讲一下。

nbsp;nbsp;nbsp;nbsp;“话说你见过乔慕鱼了没有啊？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没听你感叹一声。”他嫌弃同事不解风情。

nbsp;nbsp;nbsp;nbsp;路枕惋惜地说：“抱歉，我不是颜狗。”

nbsp;nbsp;nbsp;nbsp;两人私底下产生交集，并不能代表什么，他觉得好玩，也觉得新鲜，捉弄了乔慕鱼一下，更不能说明自己有多少在意。

nbsp;nbsp;nbsp;nbsp;这么想着，他回复得很硬气，于是杨牧川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