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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我正好顺路。“迪克小心地扶起这位老人，接过那了几个对与腰伤患者而言过于沉重的购物袋，将他一路扶到了某间公寓楼前，扶着他上楼，停在某间公寓前。

“到了。“

老大爷从外套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语气软和了下来。

“进来喝口水吧，孩子。”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迪克甩了下脑袋，试图让昏沉的脑袋更清晰一点。

事实上，由于他的四肢都被牢牢拘束在一张看着像是牙科诊所病患用床的设备上，这也是迪克目前为止唯一能做的动作。

一束灯光从头顶照下，除了迪克和他周围的那一堆看着也很像牙科诊所器具的东西以外，周围的一切都被黑暗所覆盖。

“你好，迪克。格雷森警官。”一个脸上带和白色无脸面具的人从迪克面前的黑暗中走出，“或者正式一点，理查德。约翰。格雷森先生？一或者说该称呼你为——“

“夜翼？”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迪克目光锐利地审视眼前这个带着白面具的男人，“虽然我现在是下班时间，但你的所作所为毫无疑问是袭警。”

“放轻松，格雷森。你属于这里，我们只是接你回家。”

白面具并未对迪克的话感到恼怒，他挥了下手，黑影里又走出来两名带着金色猫头鹰面具的男人，他们径直走到迪克旁边，一个掐住了他的下额强行扳开了他的嘴，另一个则是地往迪克的嘴里塞了一个东西。

白面具彬彬有礼地介绍道：“张口器，医疗器械的标准，只是为了防止你乱动阻止我们的证明。放宽心，格雷森。正如我所说，这里是你真正的家，我们不会伤害你。”

如果不是嘴里塞着东西说不了话，迪克真的要骂一句：“如果把人迷晕绑架是你们的家族传统，那这个家人我不要也罢！“

他又不是没有家族和家人的野鸟！

白面具从旁边的器械台上拿起一个口腔镜伸进迪克的嘴巴里，对他说：“看见了吗？这就是证明，你身上一直有我们的纹章。“

迪克：“……”

他周围这些器械是不是牙科诊所器械改装的不清楚，但眼前这个白面具肯定没干过口腔科的工作。

因为迪克除了自己健康白生的牙齿，和被反射的头顶灯光闪到眼睛以外，什么都没看见。

于是当嘴里的张口器被摘下后，迪克很诚实地回答：“这位业余牙科医生，不好意思，你可能是看见了什么，但我只看见了我健康洁白的牙齿。”

“哦，是我的问题，我确实不太擅长这种事。”白面具从迪克的座椅后面拽来一个连接着显示屏的白色机械臂，将显示屏挪到迪克能看见的地方，从器械台上拿出一个连着线的口腔内窥镜，“那么我们再来一次，流程你都知道了对吧？让我们省去不必要的挣扎，说，啊——”

迪克：所以说这一套东西果然是牙科器械改装的吧！

这次回去后，想来要有一段时间对牙科诊所有产生心理阴影了。

白面具将电子透镜送到迪克嘴里，对准了他上颚的一颗牙齿，然后让这颗牙的样子停留显示屏上，将透镜抽出，问迪克：“看见这颗牙了吗？”

迪克：“看见了，但我也只看见了一颗平平无奇的牙。如果你对我的牙齿健康感到羡慕，我可以把我的牙医推荐给你们。”

“谢谢，不过不用，法庭有更好的牙医。”

白面具话音刚落，其中一个带着猫头鹰面具的战士就一记猛拳稳准狠地打在迪克脸上，一颗洁白的牙直接飞了出去。

那枚血淋淋的牙齿被拿到迪克眼前展示，这一回迪克清晰地看见了，那颗被打飞的牙齿没有牙根，它的底部镶嵌着一个金属制的小圆片，上面刻着一只猫头鹰。

白面具说：“你瞧，你早就被打上了法庭的烙印。你属于这里，灰色之子（grayson）。”——

作者有话说：【捉虫两次】

第98章

“那你们这个证明实在是有点疼。”迪克含糊不清地说，经过刚才那一通精准拔牙，他的脸保守要肿一天。

“如果是那样会的话，想来你会认为我们调换了牙齿。而且正如你所说，我不是专业的牙医。”

白面具将那枚沾血的牙齿丢在器械台上，从胸口抽出一条手帕仔细将手上的血水擦拭干净。

“那么，你会认可这个证据吗？”

那是一颗不会换的六龄牙，迪克想起来自己六岁刚长出那些牙的时候，父母曾带自己去医院做窝沟封闭。

那是迪克第一次去牙科诊所，所以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了，他依旧对此有点印象。

他记得自己在做牙的过程中睡了过去，醒来后总是觉得自己牙疼，但那颗做好了窝沟封闭的牙齿好端端地长在那里，没有丝毫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