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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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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他将碗筷重重一放,佝偻着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咚」地一声跪下,义正言辞道:「臣清清白白做人,家里只有一妻二子,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儿子。」

方才还唯唯诺诺的小太监听了这话,顿时直起身子,扯掉了头上的纱帽,怒视着秦柱廉,「家中只有一妻二子?秦柱廉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我是谁?」

秦柱廉陡然瞪大双眼,脸上满是错愕,话不成话,「你,你,你……」,喊了半天也没说出下半句。

沈佩佩为找沈自山,正好站在前排秦柱廉的不远处,看到那张脸时她也是一惊。

那小太监不久前她还见过,不仅见过,那小太监还是她的救命恩人——秦羽。

也是在这一瞬间,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她抬头看向龙椅旁似笑非笑的「肖彦」,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之前她告诉他安置屋起火与南山寺的老和尚有关,估计他查肖宇坤的时候顺藤摸瓜查到了秦柱廉和东宫有点什么,这才查到了秦羽身上,然后在今天演了这么一出。

原来她无意中帮了他一把。

可是,

沈佩佩在大殿中扫视了一圈,完全没有李云溪的身影。

可是,他记得将李云溪带走避难,也记不得她这个帮了忙的人。

秦柱廉和秦羽的话说得云里雾里,梁徽帝已经开始不耐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草民要状告大理寺卿秦柱廉谋杀发妻」,秦羽重重磕了个响头,从怀里拿出整整齐齐一叠书信,「这是秦柱廉与我生母的婚书,以及他赶考期间与家中来往的书信。

梁徽帝沉着脸往看热闹的人群里一指,冷声道:「崔玉安,你来看看。」

户部侍郎崔玉安,和秦柱廉是同一期的考生,对书法很有研究。

对于这种事,崔玉安半点不敢马虎,将那堆信看了又看,看得梁徽帝都快没耐心了,他才放下。

「启禀陛下」,崔玉安双手抱拳,侧脸看了一眼旁边的秦柱廉,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这信上确实是秦柱廉,秦大人的笔迹。」

梁徽帝绷着张脸,一扬下巴对下面的秦羽道:「你继续说。」

「永康三十一年,秦柱廉成为我外祖父的门生,与我娘两情相悦隔年成婚,永康三十二年,秦柱廉赴静安赶考后便没了音讯,直到同乡考生给我娘带回了他的书信和御赐玉佩,让我娘在家安心产子,待他安顿下来就派人来接她。」

秦羽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份早已发黄变黑的血书,「我娘生下我后写信给他,却被送信人告知他已换了住所,我娘只好拖着还没恢复好的身子到静安寻人,结果这一去便再没了消息。」

「祖父知我娘多半遭遇不测,奈何我年纪太小不能没人照顾,只好将这秘密藏了几十年,直到今年去世才告诉我这件事,我得知以后,便寻着我娘到静安时给外祖父写信的地址找到一家客栈。」

「客栈老板得知我是为此事来,就将藏了几十年的血书交给了我。」

「我这才晓得,原来堂堂大理寺卿秦大人,中状元后便另寻高枝与他人成亲,见我娘寻上门便起了歹念,将她杀死在客栈。」

说到这,秦羽转头死死盯着秦柱廉,字字啼血,「可你没想到,这样柔弱一个女人在被你捅了三刀以后,趁你出门寻找藏尸的工具时,撑着最后一口气写了封血书藏在了客栈床铺之下。」

秦柱廉看着秦羽手里那张破布写的血书,整个人不受控地颤抖起来:「哪来的血书,哪有血书,明明是你伪造的。」

「陛下!」,秦羽又重重磕了个头,翻开血书,露出底下两张崭新的状纸,「这是我娘当初住的客栈掌柜王二两口子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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