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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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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礼把谢安青按在堂屋的椅子里,侧身靠着柱子:“说吧。”

明牌发给明白人,谢安青只能明说。

她在陈礼全方位包围地注视下冷静几秒,找到了矫情与坦诚之间那个让自己觉得踏实的关键点。

“想你说一声喜欢我。”谢安青说。

不管是虚荣、不安,敏感、多疑,还是惶恐、迫切,归根究底都是因为她在这件事上没有安全感。

她擅长内耗,也擅长剖白,不是无药可救的那种人。

那只要陈礼把安全感给她了,她就知道应该怎么收起来放好,然后不需要婚书婚礼,不需要形式主义,她也能在事情下一次发生时,只把眼泪掉在亲情面前,不扩大蔓延到爱情里一刹晴一刹雨,搅得谁都不得安宁。

谢安青攥住放在腿上的手,站起来说:“我对你说过很多声‘喜欢’,你对我一次也没有。”

陈礼怔住。

对视的那几秒,她不知道想了多少种可能,好的坏的,有关的无关的,哪一种可能都没谢安青说的这么简单。

它又很郑重,很有分量,对她来说很陌生。

陈礼沉闷的心脏猛然撞上胸口,整个胸腔都在微微震动,她曲了一下膝,不自觉也站直了身体。

“什么时候意识到的?”陈礼问。

谢安青:“刚刚。”

陈礼:“嗯。”

她也是“刚刚”,但不是自己发现,而是经人提醒。

如果没有这个人,她需要多久才会发现自己没有跟谁说“喜欢”的意识?

或者说是她已经在无数次的自我提醒里,把这两个字开除在了她的语言系统里。

她这些年看似情感经历丰富,其实没有真心对过任何一个人,而“喜欢”,这种词一旦说出来必定会让当下的那段关系变得模糊不堪,拖泥带水。

所以她不会说,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说,到今天就忘了和谢安青说。

有点欺负她啊。

陈礼咽了咽发堵的喉咙,倏地笑出一声,快速伸手把谢安青拉进怀里说:“谢安青,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乖啊?”

否则怎么都是一个村里最有话语权的书记了,都26了,都被现实摔摔打打多少个来回了,还能这么乖的——要求始终不多,受委屈了脾气始终不大,就这么乖乖地长着,她抱得越紧越觉得她瘦小孱弱,硌她骨头生疼。

“我喜欢你。”陈礼说。

“喜欢工作里认真出色的你,喜欢私下会吹笛会刻章会做石头手串的你,喜欢穿衬衣西裤看起来规矩正经的你,也喜欢穿运动套装看起来清爽活泼的你,喜欢偶尔有一点脾气的你,还喜欢乖的,可爱的,会翻墙爬树的你。”

陈礼低头在谢安青耳朵边说:“我喜欢你。”

熟悉的潮热气息喷洒在谢安青耳边时,带来的不再是情欲,而是丰沛的爱意。

她眼眶发热,胸腔充盈,用力回抱住陈礼说:“知道了。”

以后不会再被影响、惊吓,保持百分之百的纯粹爱意等着婚书写成,曲子吹响那天就好。

陈礼听完经不住笑:“不趁机要求更多?我现在亏,你说什么我都可能答应。”

谢安青摇头:“够了。”

她固然敏感,但也知道感情需要信任,感情的维系需要双方一起付出努力,而不是谁一味迁就。

等下次她为陈礼做什么了,再问她要更多的东西也不迟,反正她们之间来日方长。

谢安青心底的阴霾烟消云散,张口抿了一下陈礼搭在肩上的头发,说:“我想接吻。”

陈礼直接后撤,抬起谢安青的下巴,低头吻在了她唇上。

堂屋里的光线一如既往得昏暗。

喘息、侵犯性极强的水声、欲望蓬勃的呻口今声。

陈礼把谢安青推回椅子里,没和某天晚上一样坐她腿上,而是撑着扶手弓身在高处,迫使她想要继续接吻就不得不把头仰到最高,然后顺成章的,交融的唾液不断往她喉咙里流,堵住了她呼吸的途径。

她的呻口今声渐渐变得很大,手紧抓着陈礼的手腕。

陈礼无动于衷地继续深吻,直到她眼睛湿了,软得没办法再主动,才退离到她唇上说:“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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