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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吐得体大方。紧接着,我幻视着他挥手的动作。
一排枪口骇人的冲锋枪就突然冲破了白板,向着墙壁开了火。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子弹向我们迅猛射来。
与此同时,莫里亚蒂站在一旁却表现得气定神闲,高高在上,淡然地计算着滴液轨迹的弧线,甚至还考虑着重力、空气阻力、液滴相互作用以及血液的黏弹性等因素。
最可怕的是,我坐在最前排,且还是跟莫里亚蒂他们有纠葛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子弹瞬间把我打成滴血的人形莲蓬头。
莫里亚蒂慷慨地对死不瞑目的我说,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要给我最特别的待遇。
我死得太惨了。
此外,我甚至还能续写死后第二章——夏洛克听闻我出意外的情景:他立刻过来检查我的情况,发现子弹没有伤到我的大脑,从而安心下来,“头没事就好。”
“……”
我想想自己真的好惨。
所以,茉莉小姐在化验室的话当真是救了我。
我第二周莫里亚蒂教授的大课就翘掉了。
当天,我还很紧张,毕竟我和莫里亚蒂教授交换过联系电话。
我翘课的时候还想过,我要是不在,他也许很快就发现了。
这背后其实还分两种情况:
第一,莫里亚蒂知道我是“谁”。我指的是,他们以为我目睹过他们引爆,所以他故意来接近我刺探我;
第二,他其实不知道我是“谁”,只是把我当做普通学生来看待。
当然不管是哪一种猜测,也不会影响我翘掉大课的决定。
我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都快睡觉了,也没有发现莫里亚蒂教授有什么表示。
值得一说,我整个星期都没有得到任何来自莫里亚蒂的消息。
这些才让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实在是自我意识过剩。
我们那天沙龙交换联系电话,只是虚与委蛇的社交活动的一环。
没有谁规定交换联系方式,就必须要开始移步更为亲近的社交关系。
莫里亚蒂教授说不一定已经把我的电话给删了。
如果真的要对我不利,也不会因为我没去参加大课,就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这样恶人特质也太明显了。这不是让人得对他拉开防范吗?
此外,课上密密麻麻几百人,莫里亚蒂怎么从这里面认出我这个人。我并不是说他没有这个能力,只是他没有必要专门去关注我这个普通的存在。
我左右想了想,觉得「莫里亚蒂教授会因为翘课而重视我」这一点,实在过于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毕竟,弹幕的事情又是大家口嗨,不能当真的。
想清楚之后,我反而觉得我过于忌惮莫里亚蒂,弄得自己在与空气斗智斗勇似的。
放在莫里亚蒂这件事后,我原以为翘课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然而我翘课第一天晚上,华生带着糖来找我,关心地问我今天怎么不去上课。
我一下子就很抱歉。伦敦国家古物博物馆。
我很意外。
因艾琳·艾德勒刚巧提前来到关键线索地点——国家古物博物馆。
按照原著的节奏,也就是一天死一个人的节奏,其实这座博物馆应该是第三个死者第三天死亡的地点。而现在的时间是案子发生的第二天。也就是说那个保养修复茶具的华夏女生现在还存活着。
我记得原著第一天的时候,她就收到暗号,把自己给藏起来了。她自己就藏在这座博物馆里面,每天花时间清洁一只茶壶,然后被夏洛克发现了端倪,泄露了行踪。
我盯着博物馆正门口的时候,思考有没有和那个女生提前接触的必要。
我旁边的卢西安还是决定要在见艾琳·艾德勒之前,先买一束玫瑰花当做排场,认为只是送一个玉簪不太适合,“我还是挺在意你说的只有几百英镑的玉簪的。她毕竟是有名的交际花,不说礼物要上万,也要有点排场。花算是很便宜的了,买一百枝伊芙伯爵玫瑰吧。”
卢西安邀功似的,在等花包装的时候,说道:“我对玫瑰品种还是很了解的,如果兰尼同学有这方面的需求,我也随时可以当你的咨询顾问。”
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