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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边(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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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屁!韩濯觉得有病,扭过头去不看他。

“清之。。。。。。”

宋青瑛贴着她的左耳喘得厉害,勾得她心里既燥又软,想把他压回去欺负一番,又想把他搂紧好好疼一疼。韩濯一只手被攥紧按在床铺上,老老实实任他攥,却顺着扭过头时的目光瞧见他的右手无力地垂在一旁,敲得心脏闷疼。

她伸出左边的胳膊,膀子上延展出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漂亮得很,她将宋青瑛毫无知觉的手捞了过来,缓缓分开他纠在一处的五指,牢牢牵住他,缓缓挤了进去,十指相扣。

宋青瑛突然停了下来,心里好像又甜又重的东西砸下,在所有的欲望背后,现出千百次的珍而重之。

韩濯看着宋青瑛的傻样,没忍住笑了笑,却被此人趁着她卸下防备时逼出了两声喘,韩濯有那么几忽儿的失神,这么一打岔,脑子里又开始七弯八拐。

“王公辅之前弹劾我的折子圣上虽然没理,但之前召我进宫面圣,曾试探着要我与王家女儿议亲。”

宋青瑛一愣,有些不满,却顺着韩濯话头闷声道:“嗯。”

“嫂嫂之前说,枕边人的心思往往最是难测。。。。。。轻点。。。。。。这意思是不是说皇上和娘娘他们对王公辅的意见本身就有分歧?”

“皇兄。。。不,皇上他是是个重感情的仁义之君。”

韩濯有点不耐,把人推了坐起来:“唔。。。。。。的确如此,圣上念着我的好,却也同样会念王公辅的旧情,更何况那是他血脉相连的亲舅舅。”

“是,”宋青瑛抱着韩濯,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歇了一会儿:“清之是觉得王公辅未必那么老实?”

“自然。”韩濯道:“谁到了他这个位置,都会惹人怀疑,我有这种猜测自然也不过分,但他每一步都及其周密,教怀疑他的人都没了底气,如果他的毫无野心真是装的,那这人真是太可怕了。”

宋青瑛道:“古之成大事者,皆能忍人之所不能忍,当初永王宫变之时,他那样快便得了信任,做低伏小,这样的心性不是常人能有。”

这也确实是韩濯的疑虑,当初他扮猪吃老虎直接送走了永王,那如今呢?

韩濯随即笑了笑:“他若当真是为大齐殚精竭虑的良相,反倒显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清之倒不必这样说,”宋青瑛重新按着韩濯躺了下来:“不论如何,他结党是事实,更何况几年来,与之对立的一党有不少位高权重之人因或大或小的事或降职或被贬,若说这里面没有他做文章,傻子才会相信,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

韩濯捋了捋他汗湿的头发:“什么?”

宋青瑛缓了缓,道:“清之因王公辅当年蛰伏算计永王而心有忧虑,你又怎知王公辅之前弹劾你多次,不是因为你当年全韩家忠名,拼死护主而忌惮你呢?”

韩濯被他的一番话说得一激灵。

这五年来她全心全意都是眼前的事情,打仗,造新式军火。。。。。。沉浸在一堆须得投进大量精力的事中去忙得不可开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记至亲离散的现实,她本就不喜欢那些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再加上宋青瑛杳无音信后便更不愿接触了,只漠然想着他们皇上娘娘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就算把自己拽去送死也没那么所谓了。

如今宋青瑛失而复得,她仿佛刚刚从一片剥离了感官的地狱中回到人间,开始愿意为了“好好在大齐活着”做些努力,重新将眼光投向朝堂中的明枪暗箭,才后知后觉觉得步步凶险。

见韩濯如此反应,宋青瑛一边捋着她的头发一边道:“清之如何打算?”

韩濯翻了个身,道:“我怎么打算,现在能做的也实在有限。。。。。。嫂嫂又被娘娘召进宫里了,这回带着珺儿一起。。。。。。这个频率,几乎要在皇宫住下了,这是不是代表着,至少娘娘一直对王公辅有所防备?”

“嗯。。。。。。”宋青瑛道:“皇上也未必没有防备,只是。。。。。。”

“性情优柔。”韩濯一锤定音。

这话简直大逆不道,宋青瑛顿了顿,但也清楚韩濯人后百无禁忌的德行,于是默默认了。

“清之在朝中可与什么人熟识?”

“老师早已致仕,相熟的只一个崔子盛。。。。。。不过他铁了心做清流,我年少时与同窗同门相交都不错,不过至交却少,惭愧,这几年来我也没想着多探查探查朝堂内的风声。。。。。。”

“清之记不记得张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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