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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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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噗哩。仁王雅治当然不会错过那人带着刀光剑影劈来眼神。他唇角轻扯,低头看着一脸惊奇地瞪他的傻姑娘,小傻子很意外地“咦”了声,“骗子,你怎么在我房间里?”“来帮你整理整理你的狗窝啊,”他靠着门,声音懒散,“还真让我有了世纪大发现,能耐啊你。”皆川夏一头雾水,眨了眨眼睛,困惑地看着他:“?”这人比她还懒。以前跟他视频,要碰上他灵感爆发期……很好,可以屏蔽味觉,参观下垃圾场本场了,这样的人敢说她房间是狗窝,活得真实相当自信了。“粉底液,你从来不用的,”男人弓着身,低下头来,眯着眼,左手伸到小姑娘的颈间。拇指和食指并拢,捻起一小块布料,很技巧性地捏边滑过去。他一边唇角邪气地挑上去,嗓音懒洋洋的,很挑衅地看向傻姑娘的身后。赤司征十郎眼神冷了那么一刹,他轻喘了口气,手指掐住掌心,眉心突突地跳。想把染指她的咸猪手掰碎了。想扯着这玩意的辫子,甩手投他个三分球。可到底没动手。就这么个孱弱得他一拳能爆俩的小白脸,在她心底,都比他有分量。他不能动他。来。撕啊。仁王雅治挑了挑眉。赤司征十郎对上他的视线,眼睑低低敛着,薄唇弯了弯,擒着礼貌又不失客气的微笑。可真他妈够假惺惺的。他的手,沿着chocker轻轻滑过,只是眨眼的功夫,但皆川夏缩了缩脖子,凶巴巴地一掌拍掉他的爪子:“痒死了,别碰。”“噗哩,”他收了手,摩挲着自己尖尖的下巴,不怀好意地笑,“这是想盖住什么?”“被毒蚊子咬了,好难看。”皆川夏被他一提醒,猛然想起这烦心事。一抬眼,好家伙,仁王雅治身后,房间门大敞着,顿时生气了。略带点跟的小皮鞋,不客气地踢向他的小腿,“快进去,你想放好多毒蚊子进来咬死我吗?”“……”赤司征十郎看着她的鞋,白色的小圆头,露脚背的设计。她的小脚白的很,乍一看去,竟不知是她白,还是鞋白。男人喉头微动,觉得自己有病,看仁王被她踢了,竟涌起嫉妒的感觉。仁王雅治疼得弯了弯腰,“嘶嘶”两声,“酒店里没蚊子的吧?”“有啊,”皆川夏伸手推着他的脑袋,“你快进去吧。”仁王雅治毕竟打了十多年网球,身体底子不是一般的好,她推了把,没推动,横眉冷对地看过去,这时,她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小野迷妹的,皆川夏看了一眼,身体转向一边,走到黄濑凉太家房间门口,接电话去了。赤司征十郎眼风不动,适时地将手里的大包小卷,交接给仁王雅治,声音淡淡地:“她买的,给。”仁王雅治正捂着腿,发挥演技。见“假惺惺”递过那么多东西,顺势弓着腰,大致扫了一眼,伸出双手勾住拎绳,道了声谢。赤司征十郎拽住细绳,没动。仁王雅治微微一用力,那边还是没松手。嘿。这是跟他较劲儿呢。他不是什么力量型选手,但跟桦地那样的力量咖怼上,也从未怕过。仁王雅治嘴角微微一挑,睨了赤司一眼,手指掐住绳索,慢慢发力,跟他杠上了。无声地较量,在小姑娘甜糯如软糖一样的背景音里,愈演愈烈。……小野迷妹给皆川夏打电话,不过是不放心,知道她已经回酒店了,没再多说。皆川夏和她道了晚安,美滋滋地挂断。她收起手机,将将转过身,忽听见“扑通”一声巨响。皆川夏急忙回头一看,顿时傻眼。仁王雅治叉着两条长腿,坐在玄关,靠着门扉直喘着大气儿,龇牙咧嘴的,五官快扭一块去了。“你没事儿吧?”皆川夏眨了眨眼,伸手去扶他。尾椎骨撞门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又被反弹回来的门,三次伤害,那叫一个酸爽。“噗哩,”仁王雅治忍住痛,提着东西,坚强地站起来,“太沉了,让我毫无准备。”“……”厉害了我的老铁,接几个包包,你也不忘碰个瓷。赤司征十郎冷眼站在走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中那口郁气,总算散了大半。他整了整衣袖,薄唇微微翘了翘,很是志得意满地准备离开。哪知,刚走一步,就被一旁的小姑娘伸手拽住袖子。他垂下眼睛,他的姑娘正拿着一叠钱,两眼亮晶晶地塞过来,“赤司君,谢谢咯。”他喉头轻滚,尚未说话。旁边有人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嘴:“就算酒店的服务质量很到位,你好像也不用给这么多小费?看脸的……嘶……”仁王雅治膝盖又挨了一下,痛苦地弯下腰,真狠。皆川夏干净利落地收腿。赤司征十郎淡淡垂着眼,薄唇抿成一条锐利的线,看仁王雅治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皆川夏颇为蛋疼地解释:“赤司君,他脑子不怎么好使,眼瘸,你别介意。等会儿我关上门打一顿就老实了……”眼瘸的仁王雅治抬起眼:“???!”踹了仁王雅治两脚,皆川夏真的被演技帝实力碰瓷了一顿饭。仁王雅治一瘸一拐地,拎着满满两手战利品进屋,东西什么的,他随便往沙发边一丢。接着,他人一蹿,就把自己平抛到沙发上,趴在上面,死活不起来。皆川夏逛了一下午,浪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一回到酒店,浑身都疼。她也很想把自己送到沙发上,结果一看他趴在沙发上干嚎,顿时无语了。“有那么疼吗?”皆川夏气咻咻地把手机往他后背一扔,掉下来时,正好砸到他受伤的尾椎,本来是假嚎,这一砸,让仁王雅治真情实感地嚎了一嗓子,把在房间休息的石原都吓出来了。“你怎么了?”皆川夏吓了一跳,蹲下来,伸手要去掀仁王雅治酷帅的骷髅t恤。“停停停,要点脸,阿夏。”仁王雅治忍着疼,探手抓她的手。动作幅度有点大,又是一阵酸爽的痛,他的男子汉之泪都差点没憋住。他记住了。老阴比。这踏马要是不报复回去,他就自断【哔~】皆川夏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甩开他的钳制,把手机拿起来,趴在沙发的男人又一次受到了伤害,闷哼一声。“你不让我看,倒是自己说啊,怎么了嘛。”“我……”仁王雅治一琢磨,要他跟小傻妞说,劳资跟你前心上人,背着你拔河,阴人不成反被阴?噗哩。那怎么成!不光彩。他脑子转得多快,两秒内,立刻编出一个听起来还挺光彩,挺像那么回事的理由:“工伤。下午受了点工伤。”石原绘是个实诚的小姑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leo老师,刚刚,您……的时候,好像挺健康的。”岂止是健康,跟眼前这个不能碰的玻璃人,判若两人。她给他开门,请他到沙发坐一会儿,又给男人洗了一堆水果,端上来。这人捏起一个葡萄,往嘴里一塞,咬了一口,当即捂嘴吐出来。“怎么了?”“手上沾的粉底液,好像没洗干净。”说着,男人站起身,很自然地往夏老师的房间里走。半分钟不到,男人阴着脸,眯着那双挺帅气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问她:“石原小姐,这件男士的衣服,是谁的?”石原绘看了看他的表情,可怕啊,感觉像抓贱的样子,不过既然拿了老板的工资,帮老板退一退情敌,也是应尽之义。这么想着,她说:“是隔壁2713的赤司先生的。”“谢谢。”男人转身唇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又回到夏老师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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