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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虫族直冒冷喊,面容扭曲地盯着对面那只用单腿勉强站立的雌虫:“该死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却还能忍着把镣铐从碎掉的脚掌那里拔出来。
疼痛让他的表情异常扭曲,但其中又夹杂着某种怪异的兴奋。
“我原本想多玩会儿的,”他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对准了雌虫:“是你不好,逼我用这种东西。”
雌虫视线模糊,但还是认出了那只盒子。
他惊恐地想要逃开,但超负荷运作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支撑他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
随着盒子被激活,几根黑色的长条物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猛地袭向雌虫!
手持黑盒的虫族兴奋地笑着,做好了聆听对方骨肉剥离声的准备。
然而他的笑容在下一秒,就永远地凝固在了脸上。
几粒冰霜碎粒从半空落下,掉在石板地面时发出了轻轻的脆响。
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屋顶跃下。
他轻巧地落在雌虫的面前,宛如一片盈盈飘落的雪花。
“把这个喝了。”
他把一瓶粘稠的药剂递给雌虫,在旁边静静等待对方做出选择。
雌虫看了看离他只有几厘米的黑色长条,抬起手里的药剂,一饮而尽。
剧烈的疼痛和麻痒同时在身体的各个角落涌现,让这只擅长忍耐的雌虫痛苦得在地上不断翻滚挣扎。
雌虫死死地握着脖子上的铁圈,在挣扎时力道大得已经把地面的石板都撞出了裂痕,但那只铁环却没有受到一丁点损伤。
这场痛苦持续了很久。
等药效终于平歇,雌虫已经被折腾得毫无意识,彻底昏死了过去。
远处传来了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宴席渐散,是住在此处的居民们正在往家里走。
一阵风忽然从小巷中卷向天空。
等他们走到这处小巷时,只有墙角的几点水渍显示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幻。
早晨,兰迪刚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尽快地清醒过来。
一只体格快有兰迪三个大的雌虫正跪在他的床边,虽然雌虫绷着一张脸,但不断摩挲自己膝盖的小动作出卖了他的急切。
兰迪托着腮,语气慵懒:“一大早的有什么事?”
他看了眼紧闭的门窗,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进来的。
雌虫看了雄虫一眼,然后马上低下头,语气恭敬:“很抱歉擅自闯进来,能请您告诉我是怎么取下标记链的吗?”
雌虫的语速很快,兰迪刚被吵醒,这会儿脑子有点儿跟不上,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对方所说的“标记链”是什么。
但雌虫却误解了他的沉默。
雌虫张开口又闭上,只是把头垂得更低。
好一会儿后,他才哑着嗓子乞求道:“您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关系,但求您帮帮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您,帮帮我。”
说完,他毅然伸手抓向自己的胸膛。
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后,兰迪赶紧制止喊道:“停下!”
雌虫依言硬生生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此时他的指尖已经戳进了胸口的皮肤,要是再晚那么零点几秒,他就会撕开自己的胸膛。
等对方终于冷静下来后,兰迪按着额头,感觉这只雌虫可真是够狠的。
雌虫对着雄虫撕开胸膛,将自己的心脏暴露在对方眼前,是为了向神明起誓。
一旦雄虫接受,那么这只雌虫就彻底成为了雄虫的所有物。
雌虫从此必须抛弃自我,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也不能有自己的意识,要完完全全变成只为了雄虫而活的工具。
这种残忍的起誓方式现在已经没有虫族会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