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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子都收完打包入库了,是快乐的农闲,是村里人最有空的时候。
整个村口广场那是人头攒动,所有人都来看热闹。
为了抢一个看热闹的好位置,大家是真的很努力,都来不及吃饭,就赶过来了。
几乎人手一块面包,一杯水,一边吃东西,一边发表自己对案子的看法,就像看节目一样。
巴尔爷爷被请来了,他也没吃早饭,一手拿着面包,一手端着咖啡,在椅子上坐下。
他清了清嗓子,老人家多年的威严尽现,吱里哇啦的村民们瞬间安静下来。
米娜对巴尔爷爷说:“我为这两个东方人做翻译。”
巴尔爷爷点点头。
先由佩雷斯讲述他的故事,意思就是他半夜睡不着,出来走走,忽然发现王雪娇和张英山鬼鬼祟祟地出现,往谷仓走,所以,他跟了上去。
发现他们企图烧谷仓之后,他与这两个东方人进行了搏斗,没打过,反而被诬陷。
王雪娇这边的案情描述也是如此,就是多了一只小狗贝西。
巴尔爷爷派人去谷仓进行现场勘测。
回来的人汇报:
“谷仓的锁是被撬开的。”
“在堆放粮食的地面上,有被火焰烧灼的痕迹。”
“地上有三个人的脚印,还有狗的爪印。”
别的没有了。
这里的人不是专业的刑侦痕检人员,能看出三条,已经很不容易了。
别说这里没有检测DNA和指纹的设备。
就算有,在这桩案子里也没用。
问题来了,就这么三条,能解决什么问题?
谷仓的锁可以是佩雷斯撬开的,也可以是王雪娇他们撬开的。
有火焰烧过的痕迹和脚印,也不能明确证明任何一方是放火的。
巴尔爷爷苦恼地用力搓了搓脸,物证撑不住,那就只能靠双方的辩词了。
他将杯子里的咖啡一气饮尽。
老爷子还是有脑子的,他宣布,庭审暂停,先对两拨人分开讯问。
先问的是佩雷斯。
问了一个小时之后,佩雷斯被带出去,王雪娇和张英山被带进来。
三人身形交错的时候,佩雷斯冷着一张脸,看着王雪娇和张英山像阶级敌人。
王雪娇笑嘻嘻,一手拉着张英山,蹦蹦跳跳地进屋去了。
巴尔爷爷开始提问。
全世界的问案的路子都差不多,问具体的时间、有没有人看见、打架具体是怎么打的、放火具体是怎么放的。
王雪娇被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式的问法给弄得脑袋有点晕晕的,她觉得巴尔爷爷虽然聪明,不过,都是纯经验,没有足够的系统化沉淀。
“我有个建议……”王雪娇举手,声音软软的、甜甜的,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你说。”
王雪娇:“要不,我自己写下来,米娜,你帮我翻译,行吗?”
巴尔爷爷怀疑地看着她。
如果王雪娇和张英山就是纵火犯,那么,她提出这个建议,就是想故意漏掉几个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