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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特使”微笑地看着王雪娇:“我把你送到火车站?你直接买张票去北京复命?”
王雪娇摇摇头:“还没完呢,麻烦把我送回去,我还有点事呢。”
特别行动组的人都各有任务,互相之间不打听,不往来,也不会给出行动建议。
从内蒙古回同心县,坐的是制药厂的卡车。
取道盐池县,想在县城稍微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不想,却被盐池交警大队设的卡子拦下来。
交警围着他们的车子转了一圈,挑出十几项毛病,什么车胎不干净,车牌上有灰尘、放在车斗里的东西没有用绳子拴住之类的,最后开口罚款五百块。
然后,不由分说,他们便把车开走了,要他们去交警大队接受处理。
特别行动组的人都是遵纪守法,循规蹈矩的人,本以为是交警正常执行公务,也没往心里去,想着去交警大队解释一下就行了,国家的交通法没规定密封车斗里的盒子要拴住啊。
此时有好心的司机告诉他们:“唉,就是讹上你们啦,准备钱吧,不然车拿不回来了。”
盐池县交警大队的徐大队长是出了名的恶徒,有大货司机被无故罚款、扣车数次之后,一怒放话,愿意掏两万块买他的人头。
“两万块不少了呀,那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死啊?”王雪娇兴致勃勃。
好心司机摇头叹息:“嗐,人家手眼通天,厉害的狠呐,不仅在盐池县有关系,在市里也有关系!以前有个县里的书记要查他,他当天晚上就拿着菜刀去书记家啦!”
“公爵特使”与“大地母神”对视一眼。
公爵特使:“他手眼通天哎,你知道吗?”
大地母神:“不知道,没通到我这。我问问陈书记,有没有通到他那里。”
说着,王雪娇就拿起电话,拨给陈书记,告诉他,他给予省内通行便利的制药厂卡车,被盐池县的人无理拦截,并且张口就要五百块罚款,这已经大大超出了交通处罚法的范围。
然后,王雪娇和“公爵特使”去交警大队,把法条一条一条的拿出来,摆事实讲道理。
徐大队长最后被她说烦了:“在盐池县,我就是法律!告诉你,这车,你是别想要回去了……除非……”
他的眼睛在王雪娇的脸上身上转了一圈:“……你陪我睡一觉。”
“哈哈哈……”王雪娇笑笑,“有意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徐大队长脸色一变,他掏出佩枪对着王雪娇,手指搭在扳机上,意图恐吓她:“你找死!”
枪声响起,鲜血四溅,子弹打中徐大队长的手,佩枪掉在地上,
是站在一旁的“公爵特使”开的枪。
他有十足的理由开枪。
徐大队长手·枪的保险开着,他的手指搭在扳机上,枪口对着人而不是对着天,不管从哪种角度来诠释,这就是要动手的意思。
徐大队长在此横行多年,从来都只有他掏枪吓唬人,从来没有别人掏枪吓唬他,更别提一声不吭,直接开枪。
他捂着手,看着那枪口还没有收起的意思,他吓得连惨叫都不敢,瞪大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两人:“你们……你们……”
“我们是外地人。”王雪娇微笑看着他。
外地人,是一种客观描述,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威慑。
徐大队长自己是交警口的,他最清楚,这个年代,在这些穷乡僻壤有多少个背了一身通缉令,都抓不住的外地人。
他不认识王雪娇,不过,他能感受到她有一种视人命如粪土的气质,那个男人开枪,是打他的手,这个女人开枪……怕不是第一枪就奔着他的脑门来。
所谓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杀人如同家常便饭的人,不知道手上有几条人命,对这些亡命徒来说,杀一个跟杀一百个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他声音颤抖:“求你们放过我,你们的车钥匙就在桌上……我我我就当今天没看见过你们。”
正说着,忽然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
徐大队长眼睛放光:“一定是设卡的交警回来了!”
他们身上都有佩枪,眼前这对男女,不过两个人两把枪,难道还能飞上天了不成。
人来了,门是开着的,露出黑压压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