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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韩帆不惯着他:“好个屁,小学五年级的数学,你就考了五分。”
“哈哈哈哈哈”饭店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哧啦~”从厨房里传来酸菜水煮鱼工序的最后一声响,强烈的香气从厨房里传出。
接着又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心烫,我来端。”
过了几秒,张英山就端着盆出来了。
女人看了一眼男人,意思是:“看看人家。”
男人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在女人碗里:“老婆大人先请。”
此时,酸菜鱼仅在西南地区流行,还没有挺进东南,绿藤市的人民群众平时吃鱼的常规操作是:清蒸鳊鱼、红烧草鱼、鲫鱼汤。
像草鱼那么大号的鱼,红烧之后,肉质越发粗糙结实。
女人将鱼肉放进嘴里,顿时惊为天人:“这真的是草鱼?”
温软细腻,口感嫩滑,就那柔软绵密的感觉,就连稍大一点的鲫鱼都比不上,而且,鲫鱼多刺,一口吃下去,得“呸呸呸”吐上半天,这块鱼肉,就是鱼肉!没有小刺!
不对啊,草鱼也是有小刺的!
还有这味道,咸酸的脆爽酸菜与被油爆香的辣椒,将鱼片完全浸透,在味道这么强烈的配菜和调料之间,居然还能吃出一丝鱼肉本身的鲜香。
太下饭了!
本来她平时的饭量是一碗米饭,现在,她不知不觉又添了一碗。
两盘菜都吃完了,她又盛了第三碗,她发现,只要在米饭上浇一勺汤汁,就足够下饭了。
男人比她吃得还多。
钱刚在一边看着,心里嘀咕:这两人是不是想把菜钱给吃回来?
王雪娇则十分忧虑:这两人不会在我店里撑死吧?
劝酒致人死亡要负连带责任,在我这被撑死,我要负责吗?
是刘队让我开店的,他得救我
看两人又要添饭,王雪娇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这边米饭是随便添不要钱的,不过你们这么吃,会不会吃坏了啊?”
女人此时才惊觉,自己确实吃得太多了,刚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停下,觉得胃那块儿似乎有点涨得难受。
她把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扒拉到嘴里,放下筷子,提出了她最好奇的那个问题:“你们用的真是草鱼吗?”
其实这个问题挺傻的,刚才张英山拎着草鱼从仓库走出来,再走进厨房,他们都看见了,如果是螃蟹龙虾,偷摸着抵换还有点意义,为了一条草鱼,真不至于。
“嗯,是草鱼,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用黑鱼冒充草鱼的。”
两人也跟着笑起来,女人还是不解:“那草鱼怎么会没有刺?”
“拔了不就没刺了吗?”王雪娇的回答,让她觉得自己更傻了,谁还能不知道鱼刺拔了就没了。
张英山向他们走来,摊开手,一把小刺。
“我的天,真的是一根一根拔的!!!”女人惊叹。
王雪娇骄傲地说:“是呀,所以咱们家的鱼才敢卖这个价。”
在来之前,王雪娇已经从这里的派出所户籍警那边调取了这边住户的大致信息,虽然人口变化大,但住在这里的人,大概的收入情况可以基本锚定。
商品房有钱人很多,有不少人是倒爷,有专跑国际的倒爷,也有国内倒腾建材、南方水货的倒爷。
他们的收入,就连王雪娇那个时代的很多年轻人都拍马难及。
涉外饭店184块钱一份的炒菜,他们点起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回迁房,基本住的也不是穷人。
外地过来看病的人,会专门花钱租住在这里,不穷。
为了上班方便,租住在这里的人,有不少是在市中心的外企上班,不穷。
能为了孩子上学方便而租房陪读的,就更不是穷人了。
王雪娇还考虑到“画师”肯定不穷,说不定会像电影里的反派大佬那样逼格满满,身披风衣,走路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