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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娇继续追问:“那么你们在出现稻瘟病以后,有撒农药抑制病菌蔓延吗?”
佩雷斯表情凝重:“撒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王雪娇不明白:“为什么?发现稻瘟病以后没有马上处理吗?”
“刚开始发现的时候,我们以为把有病的几棵拔了就可以,没想到一下子蔓延了一大片……”
王雪娇也为之叹息。
她能够理解他们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操作。
没办法,太穷了。
有钱人生病可以马上去医院,各种检查来一遍,有核磁共振就不做X光。
穷人生病了要先考虑:这个检查社保报销吗?什么?完全自费?算了吧,在家拖一拖,说不定就好了。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米娜尽职尽责的翻译。
基本上都是在回忆前年的不幸遭遇。
农人们休息的比较早,聊到九点左右,就陆续有人起身离开,回家睡觉了。
米娜感到非常抱歉,因为在哈瓦那,晚上九点才是夜生活的开始。
王雪娇安慰道:“不要紧,我们选择到这里来,就是想要享受宁静的乡村生活,不然留在哈瓦那了。”
回到米娜家,王雪娇和张英山进屋,小声谈论今天的收获。
王雪娇在向佩雷斯提问的时候,张英山负责仔细观察周围人的表情。
尽管灯光昏暗,但是他依然看见了每个人的表情,有悲伤、有无奈、还有麻木。
最后张英山说:“还有一个人,用探究的眼神在打量你。”
“什么人?”
“是一个女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穿着紫色的裙子,坐在你的斜对面,她基本上没有说话,一直在听你说。”
王雪娇点点头:“好吧,那就可以排除她盯着我看,是因为爱上我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警惕性比较高。”
她扬起嘴角:“要是我在朝阳区跟一群人问这么多问题,可能我现在已经坐在国安的办公室里交代情况了。”
“哈哈哈,不至于吧。”张英山笑着摇摇头。
“那可说不准,明天先问问,那个女人的身份,看看她有没有可疑之处。”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王雪娇就被屋外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吵醒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趴在窗边向外瞧:原来是农夫们起床干活了。
他们要趁太阳还没有出来的时候,把地上的草清理一遍,把拔出来的草暴露在阳光之下,把它晒死。
还有给田里浇水。
要做的事情真不少。
被吵醒的王雪娇,已经睡不着了,她决定起来去田边看热闹。
迎面遇上米娜:“你怎么起来这么早?是被吵醒的吗?”
“不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早了,以前我都是凌晨两三点钟才睡觉。”王雪娇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米娜的家人已经吃完早饭,到田里去上工了。
桌上摆着昨天王雪娇从黑市买回来的切片面包、奶酪和培根。
米娜为王雪娇煎了两个荷包蛋,把它们都摆在一个盘子里,满满当当,显得十分丰富。
在米娜煮咖啡的时候,张英山也起来了。
“你们今天要去看雪茄制作工厂吗?”米娜问道。
王雪娇回答:“先去看看水稻吧,我们那里也种水稻,想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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