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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丢了四块,到第五块的时候,贝西不吃了,它叼着肉在外面转悠,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肉藏起来,下次再吃。
过了一会儿,它带着一鼻子的灰土回来了,看起来应该是给那块肉找了一个绝佳的风水穴。
店主笑道:“等下次回来,肉就没有了。”
吃完饭过了一会儿,米娜找的车到了,哈,牛车。
王雪娇坐过马车,还没坐过牛车。
美洲在数万年前有马,不过被原始的克洛维斯人猎杀,再加上“新仙木事件”一波速冻,就死绝了,直到西班牙殖民者来,才带来了欧洲马。
古巴的马更少,是当初来这里搞甘蔗的西班牙人留下的,现在它们主要集中在哈瓦那和几个外国人特别爱去的地方,成为旅游收入的一部分。
农业区的马反而不多,牛多,它们力气大,可以耕田,同样的草料养马不如养牛。
驾着牛车来的人从车上来下,上了那辆老爷车,他是米娜的邻居,要把老爷车开回哈瓦那城去,把车还了,然后再坐长途汽车回家。
米娜坐上牛车的驾驶位,王雪娇和张英山坐在车后面。
以牛车的速度,到米娜家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算了,总比自己走路舒服。
车斗里铺着新鲜的干草,王雪娇伸展开手臂,躺在干草上,眼睛看着周围掠过的景色。
道路两边都已经是农田了,主要是烟叶田,此时是新的一批的烟叶种下去的时候,田里都是人在躬着腰种地,字面意义上的面朝黄土背朝天。
烟草的种子种下去以后,到十一月的时候,还要像水稻那样,挑了最好的一批烟苗,再种到地里,连种的姿势和间隔都跟水稻很像。
用手指把苗压下去,每株间隔隔十厘米,再长三个月,要对烟叶进行“打头”操作,让烟叶横向长宽,避免“徒长”。
王雪娇问道:“你们的雪茄生意好吗?”
“好,我们的雪茄销量占世界百分之七十。”
听起来挺惨的……
雪茄是奢侈品,一根就能卖挺贵,但是这里被美国制裁,大款们所在的国家都是美国盟友,美国制裁、禁运,并下令“是我的朋友,就不能跟古巴玩”。
贴着牌子的国营雪茄,全世界只有一小部分国家能买。
没贴牌子的私烟,可以随便卖,但是国家并不能从走私货里得到任何利益,没有税收,各种相关产业都带不动,包括农业。
古巴的大米有70%要靠进口,主要进口国是越南,王雪娇摇晃着手里的稻草:“其实,我们金三角的水稻也挺不错的。就是地少,产量不高。不然我得去找这边的人谈谈……诶?我可以谈谈进口古巴雪茄嘛~美国又不制裁我。”
“包幼安肯定不敢得罪美国。”张英山提醒她。
王雪娇“哼”了一声:“那就不带他,我们自己偷偷干。”
牛车晃着晃着,太阳慢慢降到西边的地平线上,总算是到了。
今天又停电了,米娜的父母迎出来,让他们快点吃饭,洗漱,不然一会儿光完全没有了,就只能点火把,火把也是有限的。
王雪娇看见了他们准备的火把,感叹道:“好遥远的回忆,油灯、火把、蒙面的刺客、被戳破的窗户纸、伸进去吹蒙汗药的竹管……”
中午吃了不少,一整个下午都在车上坐着,几乎没动,王雪娇和张英山都不饿,决心给米娜家省点钱。
其实米娜也不饿,还得是肉,太顶饱了,她中午连吃了好几大块肉排,现在还有点撑。
三人顶着满天的晚霞在村子里转圈,古巴种地的方式与中国高度相似,一块一块的田,一垄一垄的植株,这会儿农夫们已经下班回家,田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鸡在昂首挺胸的走来走去。
王雪娇在田边,伸手摸了摸稻穗,沉甸甸的,又快要收获了。
她转头问米娜:“你说前年的水稻得了病,去年呢?没有得病吗?”
“没有,去年换了一批从中国和越南来的新种子。中国的抗病虫害、产量高,越南的种植时间短。”
能抗得了就抗,实在抗不了,就找快熟品种进行补种,也算是为了减少损失而尽了最大努力了。
这种病毒早不爆,晚不爆,专挑快收获的时候爆发,补都来不及,真的是很恶毒了。
王雪娇又问了好多关于水稻种植的问题,米娜也无法回答,决定把这个“十万个为什么”好奇宝宝带到专家那里去。
天一点一点黑下去了,没有电的村子,彻底漆黑一片。
屋里还有点热,屋外有风的地方很凉快。
各家各户都把椅子从屋里搬出来,坐在房门口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