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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一起望向此时在他们心中堪比村长的王雪娇:“余小姐,怎么办!”
王雪娇看他们一个个慌里慌张的样子,简直快唾弃死他们了:就这死出样,就算当反派都只能当低俗的小土匪。
“他光告诉你前面镇子不能走,没告诉你,哪里能走吗?这天宽地阔的,我不信条子把路都给堵死了!”
郑益宁忙说:“说了,我们可以走下面的水古村。”
水古村是一个贴在边境上的村子,村民成份复杂,有汉、傣、回、佤、拉祜五个民族,民风彪悍。
韩帆和钱刚心里直打鼓,他俩跟大部队汇报的计划是把人带到镇上,结果,内鬼把镇上有人的事情暴露了,再执意去原定地点已经不可能。
王雪娇看着他俩,十分得意地挑挑眉毛。
昨天晚上,王雪娇就已经跟他们说了,世间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下药,一把药放倒英雄汉,就他们两人在要押二十六个人回国,用哄骗的手段也许能成事,可是太危险了,让他们从缅甸开始睡,然后平平静静地一觉睡到监狱不好吗?
韩帆认为他和钱刚两人已经是被认证过的余小姐同党,下药会暴露王雪娇和张英山的身份,还是应该走正道,让他们被安排好的武警同志们绑了。
王雪娇还是很担心:“他们手上都有枪,而且他们也知道自己犯的是必死的罪,万一他们高喊着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一个,负隅顽抗到底,那可怎么办。”
于是,韩帆请示了上级,上级表示如果能把人都聚在一起,他们可以使用催泪瓦斯,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现在,负责吸催泪瓦斯的嫌疑人们倒是可以被聚在一起,负责扔的人却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经被出卖。
这里,大哥大没信号,也没有固定电话,甚至都不养鸽子。
并且,狗剩没有跟来增援的人建立起什么感情上的羁绊,不可能跑出几公里去把人找来。
最后,还是得靠印度版晕车药啊!
王雪娇带了整整三盒出来,六十片,够他们睡的了。
韩帆虽然还是觉得这个主意不妥,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等把他们抓回去以后,再申请把他们单独关押,不要让他们跟其他不相干的人待在一个屋里。
相信领导应该可以满足这个小小的要求。
一行人到了水古村,刚进去,王雪娇就看到了一根界碑,她指着界碑笑道:“跨出一脚就又出国了,在这边当小贩都是国际走私。”
众人听着大笑不止:“就是这样的,我们都是往越南运。”
走了没几步路,钱刚就发现大树下有几个人在赌钱,他本着交流学习的精神,伸着脖子看了一会儿。
这会儿已经是吃中饭的时候,有人被婆娘叫回家吃饭了,空出一人,见来了这么多外地人,村民热情邀请他们加入:“很简单嘎,随便玩玩。”
那二十五个人都知道钱刚是赌神,一个劲地撺掇钱刚露一手。
王雪娇也兴致勃勃地围在一边看。
遥想当年,王雪娇第一次开枪杀人,就是因为张英山被卷入赌博闹翻而劫持人质的事件里。
自古以来,赌博就必然会伴随着暴力事件。
比如……现在……
钱刚把一圈七八个人赢得全身光当当,他们认定钱刚出老千,只是没有证据。
有没有证据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只要有栽赃的心思,拿着一袋洗衣粉说这是炭疽病毒都没有问题。
村民的诉求其实很简单:要钱刚把赢走的钱吐出来。
至于出老千,只是随便找一个借口罢了,就如同韩帆的裤子被划,大腿被摸,造成火车抢劫盗窃团伙群灭事件。
二十五位金牌销售过去在平远街横惯了,哪能让人欺负到头上来,还缩头缩脑不吭声。
事情就这么闹大了。
水古村的面积不如平远街大,人口数量不如平远街多,再加上五个民族各玩各的,不像平远街民族结构简单,大家上下一心。
村里多的是打鸟的火铳,所以,尽管赌徒们召唤出了四十多个男人与这二十几个外来闯入者对峙。
也只是对峙而已。
村民人多,可以二打一。
金牌销售们枪好,村民开两枪需要的时间,他们可能已经打出四枪了。
谁都不敢开第一枪,就在互相用方言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