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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卖菜的都下班好久了,家里什么都没有,再加上在办公室里坐了一整天,王雪娇感觉午饭还堵在嗓子里:“我还挺饱的……你很饿吗?”
张英山下午出去跟整个航运运营部的人都社交了一圈,连箱管部、中转部和大船操作部都没有放过。
“不是很饿,不过还是想吃一点东西。”
王雪娇眨了眨眼睛:“那我们去吃虾蟹粥吧,昨天我看到一家叫宏兴的,感觉很有前途。”
两人走到了两公里之外的宏兴海鲜酒家。
看招牌,金碧辉煌。
门口摆放着大玻璃缸,里面有各色鱼、虾、蟹、螺……一个个看着特别精神。
门上极具时代特色地贴着四个大红字:生猛海鲜。
进门之后,整个档次就往下掉了一层,莫名的有一种美姨荔枝木烧鸡的意味……
桌子是那样简朴的大圆桌,铺着塑料布,散客都是由服务员领过来拼桌,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凑在一桌。
王雪娇和张英山来的时候,正好有一桌空的,偌大一个十人圆桌,只有他们两人缩在一角。
接过菜单,王雪娇点了一份虾蟹粥、一份辣酒煮花螺、一份紫苏炒螺、一份白灼芥兰,一份黑椒牛仔骨。
张英山忙说够了:“太多了,你不会是想把桌子摆满吧?”
“哎呀,有两个是螺,都没多少肉的,吃着玩。”王雪娇企图再点一个鸡汁鳄鱼煲,说要给张英山补补,被张英山拒绝了,她又不死心地点了一个椒盐濑尿虾。
虾蟹粥是连着砂锅一起端上来的,所有的米粒都已经被煮开花,香软绵密。
王雪娇实在不饿,拿着大勺子划拉几下,无情地抛弃了粥底里的大虾和花蟹肉,只盛了一点粥出来,放在一边等凉,拿起牙签,专心对付辣酒煮花螺。
刚挑了两个,门口又来人了,服务员把人引到王雪娇他们所在的这一桌。
王雪娇抬头一看,冲他一笑:“哟,真巧!~”
此人正是昨天送她一大袋子荔枝,还送他们下来的男人。
“是你们啊?真巧。”
男人坐下来,看着王雪娇手里的花螺,夸道:“会吃!这家的螺是招牌来的。”
“那是~”王雪娇的自信体现在所有方面,“不然怎么当美食家。”
一次见是意外,二次见是缘份了,他问王雪娇:“你们是专心找过来的?”
“不是,刚下班,随便凑合一顿。”
男人眉毛微动。
虽然宏兴的内部装潢看起来很草率,但是,它的海鲜价格并不便宜,真要随便凑合一顿的话,应该是去前面的小巷子里,点一份一块钱的鸡蛋肉末炒粉。
王雪娇点的这些加在一起,起码要五十块钱。
过了一会儿,王雪娇点的特级椒盐濑尿虾上来了,那濑尿虾起码有三十多厘米,跟寻常成年人的小臂差不多长。
挂牌价格是三十块钱一只。
她点了两只!
濑尿虾,就是皮皮虾,它戳手!
张英山盯着盘子看了半天,他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奇怪的虾,伸手探了探,觉得剥起来会需要一点技巧。
他正想着怎么下手,王雪娇已经伸出无情铁手,对着皮皮虾伸下去,把虾头拧下来,再以暴力拆快递的姿势,手指重重捏碎了虾壳。
最后,双手再以“九阴白骨掌”的气势,将皮皮虾扯成两半,将虾黄和虾肉掏了出来。
把男人看得目瞪口呆,他,正宗岭南人士!
昨天,他受不了王雪娇要吃不够新鲜的荔枝。
今天,他受不了王雪娇吃皮皮虾吃得这么费劲。
他忍不住开口:“唉,没有这么难的,用筷子点一下,就能抽出一整条肉。”
“还有这等好事?”王雪娇好奇:“应该怎么做?”
他给王雪娇虚空演示了一下,王雪娇按他教的,把筷子扎进皮皮虾的后背,掀了半天,还是没有成功,把她气得又使用“九阴白骨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