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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娇不让他去找维和工程队的麻烦,他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了……他真正的死对头在北京旅居,死对头的儿子被严严实实的保护着。
“你的意思是,袭击平民?”波明对袭击平民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王雪娇:“……”
你是真不想干了,就算蒙着脸袭击,人家已经在台上,大选稳赢的人,还能袭击自己的平民吗?
这不就等于举着旗子说就是我杀的?谁支持现在的老大,我就杀谁?
这不是实锤自己是恐怖份子吗……要不你去金新月跟着拉登一起得了,你们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王雪娇非常理解为什么波明把几位“天使轮投资”者都气跑了,混得比光头还不如。
好好好,就这样。
尽管对手在战略上是个弱智,但是,他手上是真的有两千人。
两千人呐,不用战略,不用战术,如果曹老板不要求活捉赵云,两千个小兵也能把赵云踩死了。
随便来几个人,偷偷摸摸在城市各地埋点炸弹、在高楼上飞一飞火箭炮,就足够造成巨大的恐慌。
王雪娇让波明先歇着,千万别乱动,她先去打听打听昨天晚上炸人炸出了个什么结果,联合国有没有要求封锁所有的边境和港口,要是全都封掉,那她也没办法把武器运进来,到时候他们只能挥舞着芭蕉和榴莲打天下了。
张英山醒来时,躺在床上动了动四肢,没有被绑住。
木思槿跑了,但她身边手持重武器的手下却没有杀了自己泄愤,对他的态度简直可以说是很客气了,甚至没有拿走他身上的钱和行李。
再结合上级那可以说是小心翼翼的命令,对木思槿的身份,张英山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现在,目标人物跑了、王雪娇不知去向。
张英山闭上眼睛,脑中快速闪过各种可能性:
木思槿从金三角专门来到这里,就是为维和工程队提供防弹衣——她是站在工程队这一边的,并且是非常重要的任务——所以,她不会在工程队的威胁还没有解除的时候就离开——她不是在准备继续防守,就是准备直接对威胁本身下手。
不管是哪种,她都会与工程队再次打交道。
那么,现在去工程队,肯定可以蹲守到木思槿,再想办法找到本地人,打听王雪娇的消息。
张英山简单收拾之后,便以商人的身份,前往维和工程队附近,打听消息。
很快,他就打听到“有人从高处扔了一块裹着恐吓信的石头,砸中了小高的头”、“在现场捡到了一个没有来得及发射的火箭炮”、“一男一女坐着摩托跑了”。
不用想,石头肯定是王雪娇扔的,恐吓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一定是误会。
一男一女坐着摩托车跑了是什么情况?是王雪娇雇的人吗?
不管是什么,张英山决定先留在工程队里,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木思槿一定会来。
要留下,就得有点作用。
昨天的袭击是自工程队进入柬埔寨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有多人受伤,尽管这里是金边,但医疗条件远不及印度私立医院,也就比印度的免费医院强一点点,还不如恽诚在盐湖镇投资的小诊所。
别的都能克服,人手少是真不好办,工程队想招募一些本地的妇女做护士,尽管给的报酬不低,但是没人敢去,害怕挨炸。
张英山在诊所附近找人,也没有结果。
最后是那个被劫持的孕妇,旅馆老板的太太,帮他找了人。
她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经常听大师说法,大师教的意思大概都是这辈子吃苦,能积下无量功德,就能证阿罗汉果位,摆脱尘世的烦恼。
吃得差,住得差,只能算修行,不算功德。
佛祖舍身饲虎,割肉喂鹰,那才是大功德。
她要功德!与她一起听经,生活困苦的女人们,也想此生修得大功,证罗汉位,再也不用入六道轮回受苦。
想积德的女人们在干中学,在学中干,别的事情做不好,喂饭喂水端尿盆,帮着递剪子递纱布还是可以做到的,大大减轻了随队医生和护士的工作量。
中午,工程队的负责人们开会商议应对办法,下午,就已经开始在床底下挖地道了。
张英山对工程队的领导们说,就算有地道,也是在挨了炸以后才知道要钻地道,此时爆炸已经发生,势必会有人员伤亡,除了挖地道,也得有防爆钢板。
领导们觉得很有道理,便继续追问哪里有卖的,价格如何?
据他所知,泰国曼谷有这种钢板,只不过从曼谷到金边的路不好走,危险太多,他的人都是老实的司机,需要保护,想问问能不能安排一下,有没有经常走这条线的商人介绍靠谱的保镖公司。
领导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为他们提供防弹背心的木思槿,那背心的包装袋上写的是泰文,据她说,就是从曼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