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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5(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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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卧里只有一张床,床上连床垫都没有,大概只是摆在那里,并没有人住。

阿兰说的磁带在主卧,在床头柜上,有一架索尼牌录音机,王雪娇按下放音键,里面传出悠扬的古典音乐,这曲子是《天鹅湖序曲》。

使用古典音乐做胎教教材,现在大陆也很流行。

王雪娇把正面反面,从头听到尾,就是一个古典音乐合集,有熟悉的《春之声》《皇帝》《蓝色多瑙河》……

“难道她只是叫我来拿磁带?”王雪娇看着磁带看来看去,实在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有没有可能,是里面某段音符用了升调或是降调、改变节拍做为暗号?

那王雪娇可就没有办法了,她对古典音乐的鉴赏能力来源于读书的时候完成抄写作业时,一边听一边抄的经历,对于正品音乐应该是四分之一拍还是二分之一拍,完全听不出来,更分不出来应该是升调还是降调。

王雪娇果断放弃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一会儿咱们找个地方,复制一份,让王美珍找个音乐专家,慢慢听。”

“嗯,”张英山还在卧室里查看各种细节。

阿兰捅死男人的妈,是在男人家的房子里,案发现场不是这,而且犯罪事实明确,阿兰自己也认罪了,皇家警察们都没有到阿兰家来进行任何调查。

张英山在床上搜到了几根头发,在浴室的垃圾筒里发现了被丢弃的剃须刀片,上面还有一些残余的泡沫和毛发。

等他兢兢业业地搜索完现场,转出来一看,发现王雪娇已经把握在手里的磁带芯不知不觉全给抽出来了。

张英山看着她的手,她看看自己的手,尴尬地笑起来:“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她的手,就是闲不得,脑子在忙,手却闲,就必然会不知不觉得做一些刻板动作。

王雪娇在屋里转悠了半天,也没找着一只笔,如果是在她家,用一支铅笔,往磁带的孔里一插,握着铅笔飞转一会儿,磁带就会全部回归原位,现在只能一点一点手动往里卷了。

用手卷最大的问题就是容易把磁带折过来,A面在某个节点忽然就变成B面了,然后B面又变成A面。

王雪娇靠在窗边,小心的一边看着磁带,一边往里卷。

深褐色的磁带在阳光下折射出丝滑的光,王雪娇一边卷一边对张英山说:“你说我像不像白雪公主的亲妈?”

“嗯?”张英山没明白她的意思。

王雪娇卷着磁带:“啊,但愿我的小女儿,皮肤白里透红,就像这洁白的雪和鲜红的血,头发就像这磁带一般又黑又亮。”

“……”张英山被她最后一句呛到了,“可是这磁带的颜色也不黑啊。”

“深栗色嘛,也挺好的,主要是这光泽,绝了~”王雪娇托起一卷还没有卷进去的磁带芯,在太阳底下晃动,“这得倒多少精油才能……嗯?”

卷到中段,磁带芯上的光忽然变了,麻麻赖赖,一点都不光润。

怎么回事?这磁带真的跟头发一样,还有分叉和断点?

王雪娇偏过头,眯起眼睛,盯着磁带芯上的异样。

没有分叉,没有断点,只有一串字母和数字:N1162321。

王雪娇有丰富的把磁带抽出来玩的经验,她确定,磁带上不应该有这种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

是给阿兰看的吗?

这么大一卷磁带,阿兰得扯到什么时候……王雪娇觉得如果这是阿兰同伙留下的,只能说明同伙的业务能力不行,一点都不知道给阿兰减轻负担。

她刚才是顺着一个轴在卷,现在她换了另一个轴,让“N1162321”留在中间,她想知道阿兰是不是真的打算像她这样,把磁带全抽出来,一段一段的看。

等磁带卷完,王雪娇把磁带放进录音机,按下播放,扬声器里响起的是悠扬的《天鹅湖序曲》。

王雪娇:“……”

对不起啊!

冤枉能干的手下了!

原来人家手下是特别体贴的,数字就写在最近的那段磁带上。

如果王雪娇一进门,没有播放,直接把磁带从录音机里拿出来,把磁带口斜对着阳光,就能看到那串数字。

不过,就连狱警检查,也会下意识地播放磁带里的内容,而不是盯着磁带看。

如果王雪娇不是习惯性的手欠,把磁带芯都抽了出来,不得不老老实实给人装回去,她也看不见这串数字。

“这串数字到底什么意思?”王雪娇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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