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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王雪娇追问:“你们食堂不是有夜宵吗?你连免费的夜宵都不拿?”

夜宵是有供应时间的,就一个半小时,过时食堂就封灶了。

他们的夜宵还挺丰富,很多工人就算当时不吃,也会拿回家去,给孩子当早饭。

范斯文有孩子,他应该不会放过任何免费的机会。

“哦,对,拿了,就中间停了半小时吧,我去拿夜宵。”

王雪娇:“武长春没拿?”

“他啊,他看不上食堂。”

“那半个小时以后,你回去的时候,他还坐在原来的地方,等着你去打牌?”

范斯文想了想,摇了摇头:“他走了,老板说他和带来的人又跟别的桌的人玩了几把,嫌这边玩的太小,没意思。”

那就是根本就没有一整晚的不在场证明啊王雪娇想到了一个荒谬的可能性:不会是那俩通缉犯给武长春做的不在场证明吧?

为免打草惊蛇,王雪娇先找邢川,把事情告诉他,让他找找当时的笔录,看看证明武长春一直在打牌的人是谁。

登记的名字一个叫纪兴,一个叫纪常。

据说是武长春老婆老家的表侄子,过来想托他帮忙进盐业公司的。

当时通缉令还没有传到这边来,民警只关心他们当天的行踪,没有对他们的身份进行任何核实,也不可能核实,整个厂区有三四千个工人以及来访的亲友,其中好几个是从方圆百里杳无人烟的牧区来的,上哪儿查身份去,只能一码归一码。

通缉犯并不是逻辑书里那些“永远说假话”的甲,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的话也不会被随意推翻。

问题是,他们已经死了,不可能拉过来再问一遍。

王雪娇决定干一件有出息的事,吓吓武长春的老婆。

她打听到武长春每次喝得酩酊大醉,都不敢回家,都是在厂里的招待所里躺着,第二天洗干净了,再回去。

王雪娇去武长春家敲门,果然是武长春老婆开的门。

她第一眼没认出来王雪娇,疑惑地问道:“你找谁啊?”

“我找你。”

她茫然地看着王雪娇:“你是谁?”

“你的两个表侄子骗了我一大笔钱,知道我是谁了吗?我姓余。”

她愣了几秒,忽然醒悟过来,她双眼露出恐惧的光,张开嘴想要大叫,被王雪娇一把捂住,将她用力推进门里,顺便一脚把门踢上。

她被王雪娇一直推到墙上,她双手用力推王雪娇,忽然,腰上被一个硬东西抵住了,王雪娇在她的耳边低语:“不想死就老实点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她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听王雪娇这么说,连连用力点头。

王雪娇才松开她,右手依旧揣在上衣的口袋里,一个圆柱形把口袋顶出了一个形状。

“听说,我把那两个废物打死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她点点头,想想又觉得会触怒王雪娇,连忙摇摇头,转念一想,这也太假了,会不会让这位疯狂杀手生气,她又点点头。

王雪娇看着她的脑袋晃来晃去,脸上带着笑意问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这次她是真不知道,诚恳地摇了摇头。

“武长春说,那两个是你家的侄子,你们家家风不正,所以才养出了这两个混蛋王八蛋。还有,我从他这里买了几箱虫草,半个月前就该交货了,到现在都没交。老爷子怪我没办好差使,告诉我,要么带虫草回来,要么我就自杀谢罪。我听人说,是你把虫草给扔了?”

王雪娇满脸的无奈:“武长春说得没错,你们家确实家风不正。”

“不是!他们不是我们家的侄子!那是武长春乱说的!”武长春老婆吓得声音都在发抖,“那个虫草,它都已经发霉了!运过去,您也不能用啊。”

“哦?你倒是挺清楚的,武长春杀武长庆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帮着抬尸体了?”王雪娇没有任何证据,就是单纯地诈她。

她惊恐地摇头:“我没有!”

“是吗?那你的指甲油怎么掉了?”王雪娇戏谑地盯着她殷红的手指甲上那一小块的白色。

她怔怔地抬起来看着自己的手指甲。

其实现在的指甲油没那么结实,再加上她涂的时候也不会做精心的清洁和打磨,平时还要做家务,随便蹭到哪、刮到哪儿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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