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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烈本在静默喝水,听到这句猛然呛了一声,继而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脸色都涨红,倒是打破了他一贯以来的冷肃之感。

蒋寅见状,赶紧将滕烈手中的杯子拿走。

好不容易咳完,呼出的气息亦掺杂着酒味,男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才偏头看了眼白惜时,“……懂得真多。”

怎么,看不起她一个太监?

白惜时一拱手,大方回了句“承让”。

滕烈:“……”

眼看指挥使快要被掌印噎死,蒋寅一个头两个大,他本意把掌印引来是想帮指挥使一把,但不是为了让他两跟斗嘴似的。

蒋寅决定打岔,“反正指挥使喜欢谁我能看出来,他不喜欢,我们做属下的自然要挡。”

白惜时一扬下巴,“你说说,他喜欢谁?”

被白惜时问得一卡壳,蒋寅下意识边床上之人望去,这个时候滕烈亦微蹙起眉头,看了蒋寅一眼。

“……没喜欢谁。”

白惜时:“……”

她就多余这一问,这两人今日自喜宴开始之后就变得古古怪怪。

“既然人已找到,咱家就先回去了。”

白惜时又望向滕烈,“我看你今日这样不如就歇在尹府,也省的蒋寅麻烦。”

“嗯。”

厢房的木门打开复又合上,直到白惜时的衣角消失在阶前,男子收回视线,有些燥热的解开了脖颈处的一颗玉扣,头颅微微后仰,仿佛白惜时走后,他也才可以真正放任自己沉沦不醒。

蒋寅筹措着开口,“指挥使,今日是我将掌印带来……”

闻言眉峰微蹙,男子半掀开眼睑,望向欲言又止之人,“下次不要擅作主张。”

不可为了一己私欲,让对方再受到天子猜忌。

白惜时出尹府大门的时候,解衍已经在马车旁站了许久,这时候见所等之人终于跨出门槛,解衍阔步迎了过去。

“掌印,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他记得今日在楼阁见到白惜时,他的脸色便不大好。

“没事。”白惜时一边说着一边往马车边走,“先上车。”

待二人坐定,车轱辘也有序的转动起来,发现对面之人仍一脸关心观察着自己的神色,白惜时冲他笑了一下,“真没什么,就是滕烈酒喝多了,方才我去给蒋寅搭了把手。”

“滕烈?”

闻言重复了一边,解衍表情非但没有放松,反而变得有些严肃,“掌印来参加喜宴,是因为滕烈?”

他知道白惜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一般收到帖子也很少会真正到场。

白惜时:“算是,他托人给我递了消息,说是有要事与我相商。”

闻言,男子停了片刻,又问了一句,“掌印今日在尹府的楼阁,所见之人亦是滕烈?”

“嗯。”

提到楼阁便想到了祈王与定国公之间的牵扯,紧接着眉头一凝,白惜时又陷入纷杂的思绪当中。

若滕烈的推断是真,那除了祈王,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参与其中?

发现白惜时此刻应当是在为今日相商之事忧心,解衍等了一会,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打算,遂劝慰道:“掌印若是一时难寻解决之道,或许可以说出来,你我一起商量对策。”

但白惜时这次听完却直接一摇头,“此事尚未下定论,等差不多确定了我再与你说不迟。”

兹事体大,涉及谋朝篡位,她不想贸然将解衍拉进来以免受到波及牵扯,况且此事知道之人也自然是越少越好。

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安全和保护。

似是没想到白惜时会直言拒绝自己,解衍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继而漆黑的眸子盯着对面之人,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那便掌印觉得合适的时候再说。”

回程的后半段气氛比较沉默,解衍没有再说话,也不欲打断白惜时的思绪,只兀自将马车当中用过的东西规整好。而白惜时也确实因为心中有事,一边看着解衍动作一边想着前朝与后宫,同样的一言不发。

不过看解衍规整东西好像也能解压,见男子此时将典籍一本本装入便于保存的书筒,再一个个整齐码放于一处,待整理完毕,白惜时下意识用手指一戳,顷刻间,那十几筒书卷就轰隆隆重新散落在案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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