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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沈知竹的吻法很是生疏。
像头一回尝到薄荷糖的小孩子,凉意刺激得过了头,叫她本能地想要将这颗糖囫囵咽下去。
却又似舍不得糖的甜,慢慢地舔舐。
两种矛盾的情绪相交织,最后受折磨的人反倒成了阮笙。
她从没有想到,沈知竹会突然吻自己,更没有料到,她亲吻的时候……是这样的磨人。
几乎是无师自通,舌尖抵开阮笙本就毫无防备的齿关,与她纠缠。
阮笙快喘不过气来,浑身从后腰处开始发麻。
即将软倒下去之际,沈知竹伸手托住她的身后。
昏暗中动作未必精准,扶住的并不是阮笙的腰,而是她的臀线处。
顿了一下,沈知竹的手掌缓缓向上移,扶到阮笙的腰间。
明明沈知竹的体温一向很低,可隔着贴身的布料,阮笙感受到她掌心留下的热意。
食髓知味般,沈知竹试图咬碎这颗薄荷糖,以得到刺激,却换来了阮笙吃痛的唔声。
——她吻得太用力,弄疼了她。
沈知竹一僵,停了下来。
唇瓣分离后,与阮笙紧贴在一起的身躯却并未分开。
平静了几息过后,沈知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不是说来为我庆祝生日”对上阮笙茫然的目光中,她道,“那就总该有礼物才对。”
低声的呢喃,似蛇引诱夏娃摘下伊甸园中的禁果。
初秋,空气里已经有了凉意。
车里用不着开冷气,阮笙便已在轻轻颤栗着。
许是因为夜里温度低,也或许是她的衣物早已全都扔在了前面的副驾驶座。
即便后座足够宽敞,但当两个人一躺一坐的时候,难免就变得狭窄起来。
阮笙仰头看着车篷,身体似一张紧绷的弓弦。
车里没有开灯,黑暗将所有的感官放大,包括听觉。
沈知竹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在与秦秀华通话,让她不用担心,是司机来接的她们,自己顺路去阮家做客。
对着电话那一头,她的语气沉稳,逻辑沉稳。
听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喝醉了的人。
可沿着自己腰间向上游走的那只手,没有任何规律地或轻或重,时而指尖打着圈,又掐一下。
阮笙分不清沈知竹究竟醉还是没有醉。
可或许是方才与她接过吻,从她的津液中汲取到了酒气,阮笙自己反倒有一种醉醺醺的感觉。
她整个人快要飘起来,忘记了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直到沈知竹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一旁。
“等等……”阮笙用残存的理智含糊道。
她将手探入落在座位前的miumiu羊皮包里,翻找着什么。
沈知竹觉得自己真是脑子出了问题——她就这样什么都没有做,静静等待着阮笙翻找。
直到她将找出来的东西,送到自己的手上。
像是什么乳胶用品。
沈知竹打开了车灯,看清楚了包装上的字样——女用情侣指套。
静了几秒钟。
她看着阮笙,轻哂:“你准备得倒是贴心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