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镣铐染血死战不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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镣铐染血,死战不退

冰冷的枪口死死对准陆野的胸膛,那黑洞洞的枪口里,像是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能将他的灵魂都吞噬殆尽。

未知的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狞笑,手指缓缓扣上扳机,语气里的戏谑像是淬了毒的蜜糖:“怎么不冲了?陆野,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现在就过来,看看是你的匕首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风从厂房破损的天窗灌进来,卷起地上的灰尘和铁锈碎屑,迷得人眼睛发疼。陆野站在原地,握着匕首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他的脚踝上,镣铐深深嵌进皮肉里,刚才狂奔和搏斗时崩裂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每动一下,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骨头。

可他的眼神,却亮得吓人,那里面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焚心蚀骨的恨意和同归于尽的决绝。

他想起了十年前,未知用陆峥的性命威胁他,逼着他跪在地上,签下加入渡鸦的协议。那天的雨很大,淋得他浑身湿透,也淋灭了他眼里最后一丝光。

他想起了一年前,他好不容易逃出渡鸦的掌控,躲在城郊的小出租屋里,以为自己终于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可未知却带着人找上门,伪造了证据,把他送进了监狱。那一天,陆峥来探监,隔着厚厚的玻璃,他看着哥哥泛红的眼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还想起了几个小时前,时砚替他挡下那一枪时,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的触感。想起了老周在电话里说“你哥也出事了”时,那道像是要把他劈成两半的惊雷。

这些画面,像是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烫得他胸腔里的恨意愈发汹涌,几乎要破膛而出。

陆野缓缓抬起头,目光死死锁住未知的脸,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未知,你以为一把枪,就能赢了我吗?”

话音未落,他猛地矮下身,朝着旁边的钢材堆扑了过去。

“砰!”

一声枪响震耳欲聋,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去,打在身后的钢梁上,溅起一片刺眼的火星。滚烫的气浪灼得他肩膀一阵发麻,可他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借着钢材堆的掩护,快速绕到了未知的侧面。

未知显然没料到他敢这么赌,愣了一下,随即骂了一声,调转枪口就要朝他射击。

可陆野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攥紧匕首,拖着沉重的镣铐,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猛地朝着未知扑了过去。镣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那声音像是战鼓,敲得人心脏狂跳。

未知慌了神,仓促间扣动扳机,可这一枪,却打偏了,子弹嵌进了旁边的水泥墙里。

就在这一瞬间,陆野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他没有丝毫犹豫,握着匕首的手狠狠往前刺去。未知眼疾手快,抬手用枪挡住了匕首,金属碰撞的脆响在厂房里回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陆野虎口发麻,匕首差点脱手而出。

未知趁机抬脚,狠狠踹在陆野的小腹上。

“唔!”

陆野闷哼一声,整个人被踹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镣铐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疼得他眼前发黑,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未知却已经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用枪顶住了他的额头。

冰冷的金属触感贴着皮肤,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下来。

未知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语气里满是嘲讽:“看看你这副样子,真是可怜。十年前是我的狗,一年前是我的囚徒,现在,还是我的手下败将。陆野,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的笑容愈发残忍:“对了,忘了告诉你,时砚抢救失败,已经死了。陆峥的手术室,也早就没了动静。你说,你现在还有什么念想?”

这句话,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扎进了陆野的心脏。

时砚死了?

哥哥也……

陆野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的血色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白。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痛苦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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